他却是没反抗,窝在他怀中,任由他轻蹭,又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动,只是掌心仿佛要被烫伤了,浴桶内的热水随着动作涌动,让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什麽烫。
简单弄了弄,裴寂便直接将他抱出来放到贵妃榻上,虽说有些挤,但真胡闹成一团时便也不觉得有什麽了。
这几日何知了身心俱疲,倒是让裴寂盖被|干睡两日,今儿可算是由着他来了,便闹得格外疯。
何知了背靠他,手扶着贵妃榻的椅背,裴寂双手亦是死死扶着,伴随着疯狂的动,作,终是将那椅背给拽下来了……
最後格外重,何知了双眸失神,跪不稳的膝盖直接趴下去,在即将磕到头时,裴寂将他紧紧捞进怀中,一手扣着他腰身,另一只手拖着他下巴与他亲吻。
身上尽是细密的汗,眼泪也不自觉顺着眼角滑落……
裴寂将泪珠抿进唇齿,抱着他重新沐浴,这次何知了没再精神起来,靠在他怀中睡得格外沉。
翌日。
裴寂特意告假在府上陪他,这几日本就是大喜的日子,何况朝廷如今也无甚大事,不去上朝也无不可。
何知了一觉睡到晌午,咕噜作响的肚子将他从睡梦中唤醒,浑身都如被碾压过一般酸痛不已,就连某处也有些异样感。
他本想擡手摇晃铃铛,却发现铃铛被贴心的放置在头顶,他一晃,春见就进来了。
如今暖和起来,里衣亦是换成单薄的,隐约还能瞧见他身上的痕迹,春见只看他的手腕与脖颈,就知晓是何等激烈。
“姑爷方才练武去换洗了,我扶您梳洗,稍後就让人去将饭菜端来。”春见扶着他起身。
何知了两股战战,幸好那里倒是不痛,否则真是要在床榻上养几日了。
椅子上放着鹅绒软垫,坐着倒是舒服,很多。
他正梳洗着,裴寂便端着饭菜进屋了,他一个眼神,春见便立刻退了出去。
“身体可还好?”裴寂两手按揉着他的肩膀,看着镜中人,神色格外柔和,“那里疼不疼?我给你上过药了。”
何知了点点头,又微微摇头。
裴寂道:“有些难受却不疼?”
小知了眨眼看他,便是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裴寂捏着他脸颊笑了起来,“那便好,这是宫中御医开的药,说是极好的养身药,你用着好,我往後再和他多要一些。”
何知了脸颊泛红,却还是点了点头。
早膳与午膳同时用,他比平时吃得更多些,怪不得总输抽条不长肉,都被裴寂给折腾完了,哪里还长肉呢?
用完午膳,何知了便觉得身上舒服许多,只是还有些酸胀,便利利索索指使裴寂伺候他,端茶倒水,揉腰捶腿,恨不得将他当小厮用。
裴寂乐得和他亲昵,若是因昨晚事便要躲着他,那他才要找地儿哭呢!
裴府今日格外安静,都是关起院门来各过个的,左右院里都有小厨房,谁也不曾打扰谁,就连下人们做事都是放轻脚步,不敢有半点吵闹之声。
“今儿外面倒是有集市,可要去看看?”裴寂询问,府上倒是什麽都不缺,可若是出去闲聊转转也无不可。
外出本就是为了散心,倒也无谓买东西与否。
听他这般说,何知了便赶紧点头,昨夜伤筋动骨,浑身疲乏酸软,自然是要去走动走动的。
两人便利索收拾一番,备好马车外出了。
集市街离他们稍微有些远,毕竟京城很大,街与街相隔都有二里地,但对达官显贵们来说倒是很不错,不会影响他们所住的街道。
集市向来热闹,只是来来回回卖得都是一样的东西。
何知了想到之前在庄子上时看到的田地,竟是也心血来潮的想买些菜种,想着到时候再开辟出一小块田地来,随手撒把种子或许就能活了?
他将此事想的格外简单,只当是撒豆成兵,越想便越觉得有趣,带着裴寂就要去买菜种。
“真要种?”裴寂虽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却也对种地这事没兴趣。
毕竟在他看来,这些都普通百姓该做的,他们世家权贵只要从百姓手中买来县城的即可,否则百姓的粮食要卖给谁呢?
再者还有田庄的收成,一年到头便是吃都吃不完,年年都有剩馀,还会分给府上的下人们。
何知了却是点头,若是能种成,岂非也是趣事一桩?
裴寂无奈,“那便随你就是,春种都过了,也不知你想种什麽?”
【有什麽就买什麽呀,我又不挑。】
“哦?是吗?那便买了芫荽种吧!”裴寂说着便作势要将他带到小贩面前挑选,却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死死往後拽着。
何知了紧紧抱着他手臂,满脸都写着抗拒。
他不要芫荽!
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