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说到,“阿姐打扰到你休息了。”你竟然记得这麽清楚。
江镜潭嘿嘿笑道:“你上半夜总是爱叫那个什麽珩,什麽自珩。”
月眠当即打断了他,“那下半夜呢。”
“阿姐下半夜有时候竟然会哭,会哭着叫将离姐姐的名字。”
将离。。。
就像是被什麽击中了一般,月眠突然觉得心脏猛一骤缩。
她最近是梦到将离比较多。
并且都是她半梦半醒的时候。
她自己能够回忆起的也不算多。
就连月眠自己都纳闷。
与将离之间不过几面之缘分,为何总是会做一些有关她的怪诞梦境。
梦里,将离一身缥缈仙衣,在灯火阑珊处站在,望着月眠僵木的笑。但只要月眠一走进,她就会消失在重重叠叠的灯笼间。
天旋地转间,月眠又来到了另一番境地。在其间她看不清任何,只能听到将离气若游丝的声音断续到,“救我,月眠,救我。。。”
月眠蹙着黛眉,努力想了又想,却再想不起多的任何。
很快门又响起了叩声。
月眠的思绪被打断。
她朝门口看去。
江镜潭却是先她一步去开了门。
紧接着,江镜潭一声尖叫。
“啊——”
他快速扑进了月眠的怀里。
江镜潭几乎是被吓破了胆,他哭着指向门口,“阿姐,血,阿姐。”他拉起衣角示意月眠去看。
江镜潭的衣角上沾染有乌黑的血迹。
月眠看向门口,陡然间她觉得心脏骤缩,浑身血液凝固。
她朝门口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像是脚下被灌了铅。
走进一看。
月眠发现,是个女子。
她方想转身告诉江镜潭去报官。
却感觉脚腕间一紧。
月眠看着自己的脚腕上缠绕有一只残缺的手,顿时吓得不轻。
“不。。。先不要报官。”
“月眠姑娘。”
女子唤她的名字的时候,缓缓的擡起了头来。
月眠从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睛里头看出了几分熟悉来。
她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是将离姑娘身边的那位辛夷?”
“是我。。。”
辛夷说完後,依旧重复着,“不要报官,不要。。。”
月眠朝外头看去,确定无人後,她将辛夷拖拽了进来。
关上门後,月眠几乎瘫坐在地上,又吓得连连退去。
因着辛夷的下肢已不知所踪,只有空荡荡的破碎裙裾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