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劼依旧在地下城中,望着头顶馀截行离开的方向,神色不明。这个时候从围攻里闯出来的许胜知却恰巧来到了头顶。他似乎枪里没有了子弹,被逼到退无可退。
“雾霾隐奇幻,计算得推翻。变革後复兴,”
看向远处仍在熊熊燃烧的烈火,和远处中心大厦顶部隐隐绰绰的火光,许胜知毫不犹豫地跳进地下城。
夜色如墨,黑与白的世界除了夜火只有月色的光点,在降落的动作里天地之间旋转。构成散落的围棋棋盘,变幻,旋转……
“回归棋盘。”
“幻想落典这份最终礼物,只能由我来宣颂。”
这是一段全员朗诵,将激昂,置于末路的音乐戛然而止。
头顶的“人们”似乎是不想进入地下城,但咬咬牙,似乎也打算跳下去。
馀截行站在大厦顶楼,红衣飒飒;馀截行那双一直程序化多情的双眸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
“且看过往刹那成云烟,是方羽化成就半登仙。”
地面被火焰的雾气模糊,令人看不到那群人具体的致命点。
“三教九流散作花满天。”
不知何时风起,万千牡丹花瓣在天空中飞扬,围绕着馀截行盘旋。他站在风漩中心,花瓣都变作了他破碎的裙摆,随风而动。半晌过後,他伸手拈住一片花瓣放在心口,冰冷的双眸再次含着盈盈笑意。
“拈花一笑立身天地间!”
一时间,万千花瓣都似离弦之箭,从馀截行身边飞向正打算往下跳的人群。顿时,鲜血无数喷溅构成血河,一旁的步方南没有被花瓣伤到。
他立在一边的安全空间里,看着馀截行,神色渐渐放下了戒备。
地下城中,许胜知看着周围已经只剩下躯壳的尸骨,和无数精妙绝伦的古画,再次擡头审视头顶那高科技机械化的城市,放肆大笑。不小心伤到的伤口上的血液还在脸侧流淌,但他毫无知觉。
“回归之地秩序疯狂溃烂,末日金轮留下什麽黑暗?”
看着望向头顶笑得癫狂的许胜知,唐劼深色的一只瞳孔神色冰冷,他走近许胜知身边,踢开旁边刚才掉下来的手枪,回答道:
“机械帮不了你这蠢货从犯。”
中心大厦一楼,曹追被围堵到最中心的位置,他没有亡命之徒的绝望,反而笑得更加肆意张扬。只见他的手臂化作机械状态,闪着荧蓝色的光芒,在这片黑暗中格外耀眼。
曹追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了自己用作利器的铭牌,他紧紧地握着铭牌,充满恨意地看向围住自己的人群,用尽全力地向脚下的大阳轮图案中心重重一拍。
“且看我散尽归来成为拨乱反正的旷世奇才!”
一切回归殆尽。
这座精巧的乌托邦渐渐消失,许胜知刚打开门时出现的古色古香的建筑开始浮现。
远处不知为何传来陆陆续续的电音戏腔,唱着:
“乱成糟的一团错乱头绪,无法下笔的踌躇不已。”
半跪在地面的曹追握着属于自己的铭牌,站起身来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後的许胜知和唐劼丶馀截行和步方南。他轻轻一笑,无所谓地做了个口型:“多谢。”
“错好似对的正邪两立,你让我如何分得清,这孰黑孰白的真理。”
这一句,不再有电流干扰的电音,也没有用开头戏腔的唱法,而是低沉的吟唱,像是一个娓娓道来终将结束的故事。
是说书人惊堂一木,且听下回分解。
直到whitewing的LOGO浮现末尾,whitewing的衆人才惊觉,这首曲子呈现的效果居然惊艳到了尽头。他们不知不觉间,居然沉浸在这场mv中,观赏至今。
馀音绕梁,也是幻想落典,未尽的遗憾。
孰黑孰白的真理何人能解,乌托邦的存在不过是上流人士到死的谎言。地下城
无数尸骨的呼喊无法刺破地面之上被粉饰太平的盛世光景,处于打造好的营营恶意的美好。到底是加害的帮凶还是被欺瞒的受害者。
血液染红的乌托邦,每一个人身上都是生来被赋予的罪恶,无法清洗。那便斗争吧!斗争出真相!斗争出清醒!把血液都挥洒殆尽!
当我将这片永日运转的大地熄灭,真相会赐给我烈目的光明。数据当然永远取代不了思维孕育而来的艺术,机器所构造的思维究竟是意识觉醒,还是埋葬闪耀的思想後只留下的一具躯壳,
剽窃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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