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清点头,这个时候她不会去问陆景川为什麽要这麽做,她只需要明白,现在跟随着陆景川的行动就行。
指尖血还未靠近五大人尸体,原本干瘪的皮肤再次充盈起来,五大人苍白到发青的脸也怪异的红润起来。
小鹿惊讶地捂住嘴巴,就算看过很多怪异的景色,但小鹿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陆景川视若无睹,就好像已经见过很多次相同的场景了,只是温柔嘱咐秦渝清道:“匕首拿稳了,这东西要出来了。”
秦渝清点头,她的心里有些慌乱,烟云城被寄生的百姓一直在她眼前回荡,秦渝清无法忘记那些百姓。
就烟云城到雪山一小段距离,百姓便被虫子完全啃食丶代替丶最终完成了面向死亡的结束。
可,秦渝清的目光看到陆景川,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她不会毫无办法看向无辜之人枉死。
随着陆景川的指尖靠近,五大人的尸体变化就更大,在陆景川指尖血刚刚触碰到五大人尸体耳後那一刻。
只听见“噗呲”一声,随後一只硕大,可以用肥美来形容的,血红色的虫子,张开满是白点的嘴巴,朝着陆景川的手指用力吮吸过去。
“就是现在!”陆景川手指往下一曲,手腕瞬间发力用力一侧,拍打在红色虫子的身上。
秦渝清举起匕首,直接将红色虫子钉死在地板上,陆景川从怀中拿出手帕,于蜡烛上点燃,随後覆盖在红色虫子上。
宛如新生婴儿,凄厉非常的啼哭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更为瘆人,孩童的啼哭声在房间中不断的回荡,馀音绕梁一般在衆人耳边回响。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被打开,陆景川再次掏出另外一把匕首,朝着窗户抛掷出去。
随着陆景川的匕首,还有一把流着鲜红血液的匕首,两把匕首都落在同一的地方。
秦渝清和陆景川对视一眼,皂荚香味的人终于来了。
“不想死,走。”那人全身裹在黑色中,看不清样貌,就连声音也像是刻意处理过一般,是男是女也无法分辨。
秦渝清反手抽出背後的长弓,长箭搭在弦上,嘴角微勾,轻笑着说道:“皂荚哥,还是称呼你为皂荚姐,可算是抓到你了。”
长箭朝着高处射出,随後无数的机关朝着那个人射去。
“无知。”那人似乎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机关从他的身体直接穿了过去,那人的身体变成黑灰色的烟。
“你们现在,还杀不死我。”那个人一步步朝着一半灰烬一半完整的手帕走去,轻轻捡起地上半死不活的虫子。
那个人近乎是宠溺地抚摸着,这条令人作呕,作恶多端的虫子,就像是对待宠物一样亲近。
而这只本快死的虫子,很快在他的手上焕发新的生机,且张牙舞爪地看向秦渝清一行人。
一瞬间,秦渝清看着这个人的身影,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一个诡异但极其合理的猜测。
如果这个猜测正确的话,秦渝清想,她大概知道这个世界是底层逻辑了。
“你是南部烟云城山神,南部守护位对吧?”
“雪山山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