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再怎麽挣扎,早就枯拜的身体再无任何转圜的馀地,如一片树叶,从空中缓慢的坠落。
结束了他这离谱又离奇的一生。
秦渝清闭了闭眼,若没有馀炳炎的插手,若这个世界没有那麽多变故,或许,秦云宸最後真的会成功。
从沈言青和秦沁沁的书信可知,就算大家提前做好了准备,可依旧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秦云宸的势力盘根错节,这些年他看似是在游山玩水,可实际上早就收买了地方官员,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馀炳炎,该轮到你了。”
馀炳炎不屑地笑着,他手指轻轻一点,无数的,类似于小屏幕一样的东西出现在秦渝清的眼前。
画面里面都是垂着头的大殷百姓,他们所有人的身上都有一根根细小的黑线在蠕动。
“你是如何做到的?”秦渝清并不意外,她知道就算自己努力阻止了,依旧无法阻止馀炳炎传播雪蛆。
“欲望,是无穷无尽的。”馀炳炎笑着,“我的小阿阮,只要你承认你输了,我就放过这些百姓可好?”
“你不是最放心不下这些百姓吗?”
看着屏幕中的百姓随着馀炳炎的动作而逐渐痛苦挣扎的模样,她的双手紧紧握着,一根根青筋暴起。
“你想做什麽?”秦渝清深呼吸後,目光冷冽地看向馀炳炎。
馀炳炎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想要做什麽,我的小阿阮不应该早就知道了?”说着馀炳炎在虚空中朝着秦渝清走来。
“又或者说,我该叫你秦渝阮。”
“可你知不知道,毁灭的尽头只有创造。”秦渝清站在原地,看着馀炳炎停在自己面前,她继续说道。
“创造和毁灭是共生的,是相互排斥的,是互生的,就像是阴阳一样。”
馀炳炎眉头皱了皱,显然他不是很满意,又或者不是很喜欢秦渝清说的话,黑色的雪蛆在他的手掌心欢快地挪动着。
“可你是毁灭,注定是要和我站在一起的。”馀炳炎毫不意外秦渝清是如何知道,他早就知道,那个女人没死绝,他的姐姐,陈渝相近各种办法告诉秦渝清世界的真相。
可那又如何?
这个世界还不是他的掌中之物,这个世界会再一次被他摧毁。
“毁灭,才是最合适的收割能量的方式!”
秦渝清知道,馀炳炎是听不进任何的话,就像是之前的秦云宸一样,就算他听进去了,他也只会说自己走不了回头路了。
“创造,才能源源不断。”秦渝清再次说道。
馀炳炎突然癫狂地笑起来,他眼底带着是秦渝清都无法理解的偏执:“放屁!只有毁灭才是最完美的!只有毁灭的美学才是最适合我们的!”
“你什麽都不懂!”
秦渝清叹了一口气,她手指虚点在额间,彩色的流光瞬间炸开,下一刻,大殷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亮起四道金色的光柱。
“南部守护位,雪山山神,拜见吾主。”山神手中拎着一个昏迷的“山神”,说完後直接丢在半空。
一贯冷漠如雪的脸上,此刻是藏不住的鄙夷。
馀炳炎似乎也不意外,他知道这个世界是极为特殊的,因为这个世界有小阿阮在,这样的世界,收割起来才更有意思。
“东部守护位,东海龙王,拜见吾主。”龙王化形,一位及其年的女子站在东方位,身边有水珠在不断地转动着。
“恕吾失礼,未能远迎。”
秦渝清摇头:“无妨,多谢。”
“这是赔礼。”一颗圆润的珍珠直接落入秦渝清的眉心,秦渝清感觉原本飘忽的灵魂被一瞬间稳定了。
秦渝清诧异地看向龙王,随後再次郑重地道谢:“多谢。”
“北部守护位,陆家。”一位意想不到,又或者是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在空中,“陆景遇,拜见吾主。”
说完,陆景遇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嫂子嫂子,许久未见,你和我哥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陆景遇的话,秦渝清就算再怎麽脸皮厚,在这个场景下,还是无可避免的脸红起来。
“吾主,这是害羞了。”西部守护位自带了一把贵妃椅,此刻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手中摇着折扇。
“西部守护位,阿尔汉大祭司。”大祭师说着娇羞地笑了一声。
秦渝清:不知道你在娇羞什麽,但请你继续。。。
“拜见吾主,人家可是很想你的。”说完,大祭司又朝着秦渝清抛媚眼。
秦渝清:“。。。。。。”
秦渝清:“不是很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