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和席休云说清楚,但每次看见席休云看向她时那双深情又隐忍的眸子她就不忍再揭伤疤。
于是那天的经历也就成为了两人的禁区。
再后来,席休云克制又温柔,体贴又细心,她们之间细水长流,相敬如宾。
结婚三年仿佛淡忘了那段经历。
可终究如鲠在咽,郁文虞不明白席休云为什么那样对自己又那样抽身离去。
慢慢的,那晚席休云疯狂病态的模样经常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梦里的席休云缠人又热情,一如最初的席休云。
郁文虞不禁沉溺在梦境里,却又不敢和席休云提,不然显得她多饥渴似的。
她对席休云,一直都是渴望的,觊觎的。
“失忆”后席休云所表现的,郁文虞无疑是喜欢的。
她总是患得患失,席休云所表现的在他人眼里“不正常”的占有,或许刚好填补安抚了她。
而如今,她和席休云之间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为什么又那么遥远。
彼此隐瞒,彼此克制,彼此远离……
“席休云,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郁文虞低垂着眉眼,遮住了满眼的疲惫与无助,喃喃自语。
席休云昏迷了一整天,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醒的会比较慢。
郁文虞枯坐了一整天,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四年前
两人还在所谓婚约的名义下,掩饰着各自的心意,小心翼翼的靠近。
克制又青涩,火热又纯真。
席休云在有一天消失的无影无踪,郁文虞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最后才知道她一个人跑到国外去了,郁文虞不知道席休云为什
么不告而别。
但还是找席妈妈要了她的地址,独自一个人去国外找她。
到席休云住处的那一刻,郁文虞还在脑子中想着待会席休云惊喜的模样。
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黑暗的环境,窗帘遮的死死的,昏暗的屋子里充斥的血腥味和酒精味。
扑面而来,郁文虞被熏得头晕,但她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打开灯去寻找席休云的踪影。
落地窗边,席休云仿佛睡着了,身边是数不清的酒瓶,多到可怕。
而席休云身上,只套着一条睡裙,手腕处,大腿处,裹着纱布,地下是大淌触目惊心的血迹。
郁文虞呼吸都停滞了,心脏仿佛被撕扯开,那是郁文虞第一次感受到,人可以痛到那种地步。
她几乎是颤抖着走到席休云身边,她喊的很小声,但事实上她根本发不出声音。
声带上仿佛鲠着一块石头,死死地压着,连带着胸腔一起涩疼。
郁文虞不愿接受眼前的场景。
她喊的那么轻声,是怕惊扰到了席休云一样。
最后眼泪模糊视线,郁文虞几乎跪在血迹里,去抚摸席休云,害怕触到她冰冷的体温。
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