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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完愿望,阮牧年开始朝他使眼色。
桑群鼓起腮帮吹蜡烛,很用力了,但这18根蜡烛是横着排成一排,角落总有几根没灭。
音乐即将结束,阮大师的作品只有这一次机会,在阮牧年挥舞的拳头下,桑群忍辱负重地从头到尾又吹了一遍,最後一点火光熄灭,四周重归黑暗,下一秒客厅灯啪地亮起。
“生日快乐!”阮牧年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吹吹卷,放嘴里吹了一下,一个人发出了万衆齐聚的声响,“恭喜我们最酷最帅的寿星桑——群——十八岁啦!是个大人啦!”
在阮牧年拼命挥动的手势下,桑群扯出一个应该比较灿烂的笑容,犹豫了一下,右手竖起大拇指放在脑袋下。
终于结束录制,阮牧年摇头:“你怎麽笑得跟要吃人一样。”
桑群瘫着脸:“……”
他努力了,至少没有傻到伸剪刀手。
虽然大拇指也没好到哪里去。
阮牧年戳着手机坐到他旁边,嘴里还叼着那只吹吹卷,时不时吹一下。
桑群偏头看他:“你哪来的这东西?”
“网购啊,几块钱就可以买好几只,”阮牧年又吹了一下,“你想玩吗?抽屉里还有很多。”
桑群上手抢走他嘴里的这只:“好啊。”
“喂,”手机上正剪辑到关键部分,阮牧年只能干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抢走,“这个我咬过。”
“知道,”桑群含着那只吹吹卷,看起来不像是含儿童玩具,更像是叼着一根烟,“我故意的。”
阮牧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视频上:“随丶随你。”
见他正在拉动进度条,桑群揪准时机,在阮牧年手指即将擡起的时候吹了一下。
阮牧年吓了一跳,手指颤动,刚调好的时间条又乱了。
“桑丶群!”阮牧年扭过头瞪他,“你干嘛!”
桑群单手托腮,看着他吹了一下:“嘟——”
“你不要吵我。”阮牧年皱眉警告他。
桑群:“嘟——嘟——”
阮牧年回头静下心来重新拉动,结果只差临头一脚,旁边又响了一声。
这次他没有被吓到,但是桑群居然凑过来对着他吹,绷直的吹卷尾端弹到他脸上,他呼吸一乱,手指又偏了。
“桑——群——!”
见他恼羞成怒就要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桑群连忙战术性後仰,手肘横起但没挡住人,被愤怒的河豚压倒在沙发上。
手机放在茶几上,阮牧年伸手过来:“你不准再吹了!”
吹吹卷被人抽走的瞬间,桑群扬起脖子,扣着阮牧年後颈吻在他唇上。
阮牧年呆住,唇缝就被人舔开,钻进来亲。
没亲两下,桑群就退开,叹气道:“脖子好酸……明明是你压着我,不知道低头吗。”
阮牧年依然呆呆地看着他,好像傻掉了。
桑群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张柔软的脸蛋:“怎麽了?”
“你……你这样笑好好看啊,”阮牧年呢喃开口,“有点坏坏的笑,跟小时候捉弄我成功时候的样子很像。”
“嗯?”桑群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刚刚笑了?”
阮牧年点头。
“我小时候哪里有捉弄过你。”桑群不信,自己明明是最宠年年的人。
“有的,刚认识的时候,”阮牧年却说,“那时候我只是你的小跟班,你搞恶作剧就喜欢这样笑,嘴角有点斜,眼睛眯起来……”
桑群想不起来了:“你被捉弄还有心情观察坏蛋的表情?”
“嗯,因为你的捉弄只是捉弄,跟其他人不一样,”阮牧年凑近他,“勇士大人,我可以亲你吗?”
桑群笑了:“为什麽还要多问一句?”
“因为要做有礼貌的好人,好人生来就是要吃掉坏蛋的,”阮牧年跟他碰了碰鼻尖,“我开动啦。”
什麽啊,原句是这样的吗?没来得及思考更多,阮牧年的吻已经落下来,桑群垂下眉睫去回应他,散乱的思绪全被抛到脑後。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细细的嘬水声,两个人纠缠得难舍难分。
视频通话响起的时候,阮牧年正被桑群咬着舌头,他本想反客为主,结果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个猛颤,又磕到了牙齿,抽着气坐直身子。
桑群也被他磕到,手背捂在唇上,皱眉看着他。
阮牧年吐着舌头看了眼手机:“呜……是丶是阿姨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