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校服穿,校徽失踪,莫名当上班委,抛纸团被抓……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坐在他旁边那个笑面春风的始作俑者。
可恶的阮牧年。
一直到下课,桑群都不想理他。
吴老师挥挥手,叫他上来布置作业,又去了趟办公室,熟悉一下政治材料一般放在哪里,这学期的练习册和时事杂志什麽时候领取,还有什麽注意事项。
总之非常麻烦,桑群刚上任就想辞职。
班主任倒是很悠哉地喝了十分钟的咖啡,看到桑群戴好了校徽也很满意,快上课了还招呼他:“走吧,下节是物理课,周末作业写完了吗?”
桑群:“……写完了。”
好险,还好被阮牧年逮着做了一下。
“听说你上学期从不写理科作业,我还担心呢,”张老师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很好很好,继续加油!”
桑群:“……哦。”
可恶……好吧,没那麽可恶的阮牧年。
班主任上课,前几分钟惯例是要讲一讲班级事务的。果不其然,张老师直接公布了上周投票出的班委名单。
阮牧年居然不是班长,呵,侥幸罢了。
桑群往下浏览,找到了,阮牧年,什麽职位?
物理课代表,很好,自己捅的刀终究还是得到了回应。
阮牧年倒是蛮意外的,挑了挑眉:“咦。”
桑群看向他,单边?跟吴老师学的?
“呵。”他也挑了挑眉,左右各一次。
阮牧年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动了动右耳:“嗯?”
可恶,这就使出必杀技了,阮牧年的动耳神功他至今还未学会,惨遭落败的桑群眯起眼睛,扭过头:“哼。”
阮牧年目光移回黑板,发出胜利者的笑声:“哈。”
坐他们前面的刘嘉及其同桌:“……”
後座这俩是在用语气词进行什麽加密对话吗?
讲台上的张老师又宣布了一个噩耗:“接下来的每次物理作业,大家都要及时完成,我会让课代表收上来检查大家的完成情况……牧年,今天大课间帮我收一下周末的物理作业。”
阮牧年点头:“好的老师。”
大课间特指早上第二节课下课後,长达30分钟的课间,一般会安排跑操活动。这学期的安排还没下来,大课间成了同学们开学限定的欢乐时光。
班主任下课走後,教室里顿时响起同学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偷懒没写作业的人补的补丶抄的抄,写完的人幸灾乐祸看热闹,闹哄哄的。
没多久,阮牧年从老师办公室回来,敲了敲讲台,尽力捞同胞们最後一把:“每组第一个收一下物理作业哈,没写的赶紧补一下,体育课之前要收齐的。”
体育课是周一早上的最後一节课。
赶作业的时限一下被放宽,被捞的同学们感激不尽,哀嚎瞬间少了很多。
嘁,这就被收买了。
被物代周末手把手捞过的六爷表示不屑,起身出门上厕所。
有几组收齐交了上来,阮牧年简单整理了一下,堆在课桌角落,环顾教室找了找学习委员。
学习委员:“怎麽了,牧年?”
“班主任说,过两周要准备黑板报评选,”阮牧年说,“後黑板的作业要重新规划地方写了,你记得跟文娱委员商量一下。”
“OKOK,对了,今晚物理啥作业。”
每个班总有那麽几个喜欢提前找课代表问作业的好学分子,学委也不遑多让,再加上他本来就是阮牧年高一的同班同学,问得更加自然。
“练习册都交上去了,能写什麽?”阮牧年笑了笑,“反正是不能提前写了,等我下午发吧。”
学委遗憾:“行吧行吧。”
回到座位上,桑群桌前站着一个矮个女生,犹犹豫豫的。
阮牧年问:“怎麽了?”
“啊,牧年,”女生眼睛一亮,“你知道六……呃,桑群同学去哪儿了吗?我们组就剩他的作业了。”
“哦,可能是上厕所去了,”阮牧年弯腰,径直从同桌的桌洞里面掏出物理作业,整个动作自然流畅,“你直接交给我吧。”
“啊哦哦。”
女生把手里的练习册一起递过去。
走的时候她还在疑惑,不是传闻这俩不合吗,阮牧年怎麽知道桑群的作业放在哪里?
前桌刘嘉一脸惊恐地看向他:“牧年,你……”
阮牧年莫名其妙:“嗯?”
“我听六班的说,六爷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特别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刘嘉冷汗直冒,压低声音提醒他,“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