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闹了,”桑群微喘着气,拉着阮牧年围巾尾巴,把人拽进怀里,“再玩下去要着凉了。”
阮牧年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翻过来:“我给你戴手套。”
手拿出来一会儿,又冻红了。桑群警告他:“别放嘴里。”
刚乱摸过一堆东西,早不干净了。
阮牧年边戴边仰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那这个可以放嘴里嘛?”
“嗯,”耳尖发热,桑群佯装自若,“可以。”
“没想到今年能在山上看到雪,”阮牧年的嘴就没停下过,“今年一定会变得超级幸运的!”
“这又是什麽原理?”
“你教我的,”阮牧年说,“心诚则灵呀。”
风牛马不相及,桑群轻嗤:“那看日出也能应用这个原理了。”
“是呀,”阮牧年歪了歪头,“看我也可以。”
原来他听懂了那句话,桑群微微挑眉:“那你是什麽,塑料神仙?”
“好难听呀,”阮牧年撇了撇嘴,“你刚才还不是这样说的。”
手套戴好,桑群接过阮牧年凌乱的围巾,帮他重新系好:“累不累,要下山吗?”
“几点了呀?”
“快八点了。”
“那还很早啊,我们再坐一会儿好了。”
阮牧年抚平皱起来的纸巾,暖烘烘地拱到桑群胳膊边:“就这样……静静坐一会儿吧。”
“睡着了怎麽办?”桑群靠着他问。
“那只好我抱你下山了,”阮牧年难过地叹了口气,“辛苦我了。”
桑群笑了一声,又问:“你在看什麽?”
“看到那边的山了吗?”阮牧年的目光飘远,“半山居雾若带然……云有点厚,鸟飞进去都看不见了。”
他在说什麽,桑群迷茫地望去那个方向。
“据说那座山上茶田遍布,清香怡然,”眸里映着蔚蓝的天光,阮牧年向往道,“有机会的话,我们去参观一下吧。”
茶田……桑群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新闻上播报过,东区边缘某座山上有一片茶园,A大相关专业似乎正在与茶户洽谈合作。
云流纤薄,飞鸟无踪,方才的细雪早已停下,新春的清晨掠过气味寒凉的风。
桑群忽然觉得晨雾有些浓,难怪看不见飞鸟的影子,原来飞鸟早已在云中。
“好啊,”他隔着手套跟阮牧年十指相扣,“你想去的话……那就一起去吧。”
阮牧年一怔:“我说的不止是山。”
“嗯,”桑群对上他的视线,表情不似作假,“我知道。”
“你要去校门口卖烧饼吗?”阮牧年担忧地问,“最近这种生意不好做呀。”
“滚,”桑群差点想揍他,“我说的是陪你丶进去。”
“你还这麽小,扮不好家长的。”阮牧年摇头。
桑群:“……阮牧年。”
“不要连名带姓叫我啊,好吓人,”阮牧年夸张地抖了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真的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桑群从来说到做到,“答应过你不分开的。”
阮牧年安静了一会儿,仰起头喊他:“桑桑……”
“嗯?”桑群温柔回应,准备好迎接爱哭鬼的感动眼泪。
结果阮牧年目光清明道:“那你的寒假作业真的不能再拖了,还有你落下的课堂笔记……”
桑群的温柔戛然而止:“不是……”
“你现在的分数太烂了,一直波动,”阮牧年坐直了一点,继续说,“要提分的话,还要多做一些练习……”
桑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别说了……”
“不行,这件事刻不容缓。”
“求你了。”
“求也得排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