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太早睡过去的,怪谁。”
“怪你,为什麽不叫醒我?”
桑群收好电吹风,嘴上没得商量:“来。”
阮牧年沮丧地伸出手。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又输了,阮牧年抓着桑群的衣角:“你是不是作弊了?为什麽我最近总是赢不了你?”
桑群在他身边坐下:“不算作弊。”
“有什麽小技巧?”
“可能因为最近在看书。”
“看书?”阮牧年大为震撼,“什麽新番?”
“滚,”桑群拍开他的手,说,“是儿童心理学。”
阮牧年:“……”
阮牧年:“?”
阮牧年:“骂谁呢?”
“没骂你,”桑群说,“研究你得看婴幼儿心理学。”
“还说没骂我?”
“你自己对号入座的。”
“桑群!”
“不信可以试试,”桑群说,“下一局你出剪刀。”
“我要是不呢?”
“随便。我让你下一局出剪刀,你可以不听,但我一定能赢你。”
阮牧年眯着眼睛思考一会儿:“来。”
阮牧年出了石头。
桑群……出了布。
“赢了。”桑群包住他的拳头。
“为什麽?”阮牧年看着自己的拳头,“按照常理转两次逻辑应该就是正确的啊。”
“你把我的要求也算一层了吧,”桑群说,“实际上这只是个幌子,推导得从下一层开始。”
阮牧年抱头:“啊……”
桑群拍了拍他的肩膀:“晚安。”
“……晚安。”阮牧年垂头丧气。
桑群忽然弯下腰靠近他的脸:“阮牧年。”
阮牧年擡眼。
“晚上如果做了噩梦,欢迎过来避难,”桑群鼻尖贴了贴他的鼻尖,“心情不好也可以,书不是白看的。”
“啊……”阮牧年愣了愣,指尖抵着他的脸推开,笑着说,“知道啦。”
桑群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边,卧室门没关,是他们默认的约定,没有门板阻隔,互相能有个照应。
阮牧年收回视线,理了理沙发上的被子。
“好险……”
呢喃声压得很低很低,几乎无声。
果然……在桑群面前,自己掩饰不了多久。
在沙发上侧躺下来,阮牧年拉高被子,半张脸埋了进去。
可是,自己又该怎麽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