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馁,”阮牧年说,“这次物理我会争取向数学靠近,努力拿满。”
什麽鬼,一个0。5还念念不忘上了。
程抒晴:“虽然但是……第一科好像是语文?”
阮牧年:“……呃。”
程抒晴眯眼:“你不会还带尺子圆规进来了吧?”
阮牧年:“……”
伤人的话说一遍就够了,怎麽还带追加攻击的?
程抒晴捂嘴笑了半天,回位置前还说:“我很期待你这次的反超呢。”
阮牧年:“……”
没事,战前宣言环节虽然败了,但瞬息万变的考场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重要了。
考场是,瞬息万变更是。
在最後一个考场的最後一个位置上,桑群眉头紧锁,笔在试卷上无意识地画着横线。
托物理6分的福,他有幸当了回倒一。虽说考场是熟悉的考场,但这里的人怎麽回事?
前座这个,擤了半天鼻涕了,有病去耳鼻喉科别来考试;斜前那个,翻了半天试卷了,是每页只写一个字吗绕圈造句呢;旁边埋头答题的,嘴里神叨叨半天还玩抛橡皮,是赌神上身还是鬼上身?
好像找到自己上次睡着的原因了呢。
眼不见为净。
但想起早上阮牧年的话,还是咬咬牙忍了下去。
算了。
某人失落起来也挺难哄的。
两天的考试终于告一段落,从考场出来後,桑群第一眼先锁定站在巷口的阮牧年,第二步直接迈过去一头栽倒。
“哎呀,”阮牧年拍了拍肩上的脑袋,“怎麽了,又睡着啦?”
“没,”桑群闷声道,“多少名能摆脱这个考场?”
“一个考场30个人吧,”阮牧年想了想说,“进步个50名差不多。”
桑群在他身上深深地吸了口气,阮牧年的气息,是熟悉的沐浴露味和一种难以言明的软软的香味,非常舒适。
多吸几口。
简直是氧气罐。
他真是服了,怎麽会有人在考场抠脚啊?
监考老师不管管吗,巡逻领导不管管吗?
就放任臭气弥漫半个教室?
再不出来他要憋死过去了。
察觉到某人似乎在自己身上进行某种怪异的吸猫动作,阮牧年迷惑地顺了顺他的後脑头发,问:“这麽累的嘛?”
桑群点头,继续吸。
“好了好了,”肩膀痒痒的,阮牧年拍着他的背说,“回家吃饭,走啊。”
桑群伸出手。
阮牧年自觉地把自己的书包递上。
听他讲了最後考场的事情,阮牧年笑了一路,回家开门後张手瘫倒在了沙发上。
砸得有点用力,还弹了一下。
桑群坐过去,就见刚躺下的咸鱼挺身而起,凑了过来。
阮牧年在他鼻尖上蹭了蹭,笑眯眯道:“现在考完啦,接下来就是假期啦!”
心跳忽然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