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群:“啧。”
被窝里进行了一番移山倒海的整改,重新缠住桑群人形抱枕的阮牧年满意地喟叹了一声。
桑群:“……你抱归抱,缠我腿干什麽。拿开。”
阮牧年:“你说什麽呀?年年听不懂哦,睡着了呼噜呼噜。”
桑群:“……”
又来了,只听自己爱听的。
可惜生日的夜晚,家人就应该抱在一起睡觉,他没借口逃跑。
腿上是另一个人的体温,腰被缠得紧紧的,一低头就能碰到和自己同款洗发水味儿的头发。
阮牧年埋在他胸口,装模作样地打着小呼噜。
桑群抿了抿唇,伸出手去捏他的鼻子:“假不假?”
阮牧年闷着声道:“唔,要憋坏惹。”
桑群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赶紧收回手,怕自己又忍不住动手动脚。
“赶紧睡吧,”桑群闭上眼,“晚安。”
阮牧年却问:“没有睡前故事吗?”
……不要晚安吻,来要睡前故事了吗。
啧。
桑群无语:“多大了,还听睡前故事?”
“1岁,还是嗷嗷待哺的年纪呢。”
“你已经是哥哥了。”
“我是宝宝,是年年。”
“长不大的小孩。”
“就要这样呢。你快讲。”
“啧,很久很久以前……”
“咦,俗套。”
“你到底听不听?”
“听听听,好久好久以前,发生了什麽呢?”
“很久以前……”
低柔的话音在卧室响起,温馨的故事为这个夜晚落下最後一幕。
十月的末旬匆匆带来一阵秋意,萧瑟未尽,凛冬已至。
第一场北风刮来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毫无防备地穿着单薄的秋衣甚至短袖。
“我们这里真的有秋天吗?”刚一进门,阮牧年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早上不是叫你穿外套了吗?还嫌热。”桑群坐在沙发里说。
“破天气每次都偷袭我啊啊……啊嚏!”
阮牧年捂住脸,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跑到桑群面前,哭丧着脸问:“我是不是被冻伤了啊?我觉得我现在满脸通红,眼皮热热的。”
“没,”桑群看了他一眼,说,“这几天衣服穿好就不会,怕吹风可以戴个口罩。”
阮牧年揉着鼻子:“我现在不能感冒啊,竞赛就快开始了。”
桑群:“那就乖乖听我的话。”
阮牧年点头:“都靠你了,生活大师桑桑。”
在专属日常护理师的安排下,阮牧年顺利扛过接下来几天的不规律降温。
走廊里偶遇一班的前同学,对方正打着喷嚏,扭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牧年?”
阮牧年点点头:“嗨。”
“你怎麽裹成粽子了?”那人吃惊。
一哥不是向来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吗?他去年一整个冬天就没见过对方穿羽绒服,最冷的时候也就一件毛衣一件校服外套,依旧跟人谈笑风生。
“保暖,”阮牧年郑重其事道,“你也要多穿点呀,不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