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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弥补秋天太短暂的遗憾,今年入冬没多久就下起了雨。
南方冬雨胜冬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从各种缝隙钻进人身上。
一出校门,拐进小巷,阮牧年就开始发抖,抖进家里。
“冷冷冷冷冷……桑群?你在吗?”他咬着牙哆嗦道。
“来了。”桑群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他走出来,怀里抱着救星。
阮牧年连忙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哇太好了,真暖和……”阮牧年赶紧把双手放进桑群已经捂热的口袋,两人肚皮之间夹着刚充好电的暖手宝,“外面又刮风又下雨的,我都怀疑打不打伞根本没区别。”
桑群一手托着暖手宝,一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湿了,去洗个头吧。”
“啊,可是下午还要上课。”阮牧年说。
“只洗头,我给你洗。”桑群道。
“好哦。”阮牧年笑起来,
桑群单手给他解开围巾,最近天冷,阮牧年出门几乎不露脖子,一直戴着。
指节擦过对方的脸颊,他顺手摸了摸,有点冷硬,便整只手掌捂上去。
“嗯好舒服,”阮牧年闭上眼,“另一边脸也要。”
桑群:“……这个暖手宝没有自动悬浮功能。”
阮牧年:“我来我来。”
他插在桑群口袋里的两只手从里面翻出来,托住了暖手宝,舒服地蹭了蹭。
桑群叹了口气,双手捂住对方的脸,过了一会儿又用力往里按了一下。
“唔,”阮牧年的脸被他按成了长方形,嘴巴嘟起来,“你干嘛。”
桑群变换方向,横着一手捂额头,一手捂嘴。
阮牧年:“唔???”
掌心里的嘴唇一直在动,似乎想说话,桑群捂紧了一点,道:“暖脸呢,别乱动。”
阮牧年踩了他一脚。
桑群没移开手。
阮牧年开始摇头。
桑群按得很稳。
阮牧年无计可施,伸出舌头狠狠顶了他一下。
桑群:“……”
虽然阮牧年很努力地在反抗,但因为桑群按得很牢固,所以那触感更像对方轻轻舔了他一下,又湿又软。
桑群撤开了手:“你……”
“你干嘛呀!”阮牧年眼尾泛红,满脸委屈地看着他,“都捂到我鼻子了,要憋坏了。”
桑群:“……你不早说。”
阮牧年控诉:“我也想说啊!”
呃。
好吧,桑群败下阵来:“下次不会了。”
“哼,”阮牧年发泄完不满,又擡起脸,“还要。”
……简直拿他没办法。
周四清晨没出太阳,也没有下雨,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水坑,有一股淡淡的泥土味。
阮牧年靠在卫生间门口,说:“你实在困的话,可以不用来送我的。”
桑群正闭着眼刷牙,吐掉水後原地静止了几秒,才艰难地撑开眼皮,擡手往他脸上捏了一把:“醒都醒了。”
话虽如此,但挺勉强的。
阮牧年只好说:“我去给你拿早餐。”
桑群:“带去学校吧,先送你。”
其实这很没必要,从出租屋到学校操场不过几分钟,大巴就停在那里,而教学楼却在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