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阮牧年的声音响起来,听着很正常。
“电话挂了,”桑群又拍了拍门,“可以出来了。”
门立刻被打开,阮牧年一下子发射到他怀里,整个人非常沮丧:“怎麽办啊,我刚刚差点吓死了,要是接视频之前检查一下就好了……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以後还是少亲……”
桑群一把捏住他叭叭个不停的嘴:“她没发现。”
“以防万一,还是……”
“哪来的万一?”桑群挑了挑右眉,“阮牧年,你想对我始乱终弃吗?”
“什麽?”阮牧年差点跳起来,“我没有!”
“你就是不想负责,渣男。”
“虽然你成年了,但我们应该还算早恋,”阮牧年揪着他的衣角说,“地下情只能遮掩起来啊,大家都是这样的。”
桑群纳闷地捏了捏他的脸蛋:“你好保守,年阿玛。”
“我说的是事实。”
桑群忽然靠近他,指尖勾在他下巴尖打转。
“哦……这样,”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鼻翼擦过阮牧年脸颊,嗓音放低,气息暧昧地吐在对方耳边,“我们应该继续兄友弟恭下去,做家人丶做同桌丶做组员,绝对不能让人看出猫腻来。”
阮牧年点头:“对的对的。”
“那我想亲你的时候怎麽办?”桑群右手轻抚上他的脸庞,翕动的唇瓣似有若无地触碰他的耳郭,“想摸你的时候怎麽办?想把你这样抱住,然後在耳边说情话的时候……该怎麽办?”
阮牧年被他摸得一点点後退:“我……”
“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吧,”桑群护住他的後脑,阮牧年的肩背彻底靠上墙面,“或许某一天,我们像这样在墙边接吻,忽然大门被人打开——”
阮牧年红着脸推他,掌心抵在那片宽阔的胸膛上,却推不开分毫。
桑群从耳边蹭回来,轻吻在他唇角,并不深入,只是喃喃问他:“到那时候……我们要怎麽办呢?”
“我丶我……”阮牧年说不出话来。
“你也想不出办法来,是不是?”桑群擡起拇指,指腹按在阮牧年下唇,一点点摩挲,“我们好像都无计可施啊……那就要一直这样,忧虑着那个随时可能到来的露馅,直到它降临麽?”
“……”
“所以不能这样想,明白吗?”桑群轻轻咬了口阮牧年的鼻尖,拉长的语调轻柔温和,“这个道理还是你告诉我的,要享受当下。”
“……毫不遮掩吗?”
“随便演演,别太认真。”
“太难了……”
“有负担吗,那就别思考这个了,”桑群贴着他的嘴唇说,“顺其自然,先专注别的事情吧。”
阮牧年偏头却躲不过他:“专注……什麽?”
桑群轻笑一声,没再说话,含着他的嘴唇吻下去。
早就见识过桑群的吻技,明明比他小很多,却好像一个老熟的情场高手,特别会拿捏别人的情绪和呼吸。
当下的感触愈发强烈後,阮牧年便无暇顾及什麽忧虑,唇齿间沾满了另一个人的味道。
“你唔……”阮牧年在接吻的间隙说,“是不是……吃了什麽……好香呜。”
“吃了你做的蛋糕,”桑群垂着眼,偏头舔过对方的齿列,跟他的舌尖交缠在一起,“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粘牙吧。”
“唔……”阮牧年仰着头,後脑一下下砸在桑群掌心里,“不会……粘的,我做得唔……很好……”
“嗯,”桑群肯定他,“确实做得很好……很软。”
什麽东西软啊,阮牧年晕乎乎地想,桑群说的是马蹄糕吗?
(……)
阮牧年身体僵硬:“桑桑,不……”
“上次拿年龄搪塞,这次可行不通了,”桑群亲了他一下,手指慢条斯理地解裤绳,“年年,好奇怪,你这里一点也不软……”
(……)
“不用憋着,年年,”桑群从侧边吻上阮牧年不断滚动的喉结,“想叫就叫吧,放心,只有我能听见。”
阮牧年的尾调带着鼻音:“桑桑呜……桑群……”
(……)
“好难受啊……桑桑,你让我出来……”
“不行。”
“为什麽啊?”阮牧年都快哭出来了。
“你今天下午还欠我一句回答。这样吧,你说出来,我就松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