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热。
像置身于岩浆之中,灼热的温度炽烤着。
曲凡难受地蜷起身体,冷汗顺着肌肤滴落至身下的床单,晕开一片。
他眯起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是医院。
想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手臂却有一种束缚感。
怎麽回事?
他混沌的记忆中扒拉了下,他们好像是在酒吧喝酒,去卫生间时发觉身後有个人跟着,想着是同去卫生间的人就没在意。
接着就被那人搭讪了。
那人给他点了一支烟,他知道这在酒吧意味什麽,便没有去接。那人自顾自地跟他说着话,点燃了自己含着的烟,随後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
本想发火,但浑身发软,
之後便没了意识。
“醒了吗?”他听见有人说话,是弟弟的声音。
曲凡试着开口,却连张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费力动了动手指,回答弟弟的话。
“吓死我了。”这道声音颤抖着。
曲凡彻底睁开眼,病床一侧的曲忆炀便握着他的手凑近。
“开灯吗?”曲忆炀问。
嘴上这麽问着,但在看见曲凡睁眼时,手就已经伸到开关那里了。
不等曲凡开口,他安抚道:“没事儿了哥。”
“嗯。”曲凡好不容易从喉咙中挤出个字来。
弟弟将脸贴在他的掌心,下巴刚好在他的指腹上。曲凡动了动手指,弟弟就顺着他的力气将脸擡起来。
他细细地看着弟弟的脸,皱了皱眉。
“没事。”曲忆炀说。
他的瞳孔上肯定全是红血丝,颧骨处也有一道明显的淤青。
对上他哥的眼睛,他还是没忍住:“那个傻逼带的是迷烟,有助兴效果。我来的时候他正搂着你。”
顿了顿,他又说,“我把他打了一顿。”
直到现在他还在後怕。
他就不该让曲凡单独活动,不该让曲凡脱离自己的视线
如果没有赶到,他简直不敢想象後果。
曲凡心疼地碰了碰他那处淤青。
他本想挤出个笑,让他哥能放心一下,不曾想,勉强的笑容比哭得还难看。
曲忆炀抓住他哥的手,放到嘴边贴了一下後松开。
他从边上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捏着吸管放进曲凡嘴里:“先喝点水,你有些发热,现在输的药可以帮你暂时压制那个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