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曲凡笑道。
太多太多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你快睡了。”弟弟催促他,想了想,又来钓他胃口一下,“明天回家你就能看到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啦。”
这麽神秘兮兮,他的好奇心是真被勾起来了,“准备了什麽?”
可恶的弟弟却摇摇头:“明天你就知道了。”
一点口风都不愿意透露。
曲凡被勾得抓心挠肝的,放软了声音:“告诉我吧。”
这对平时的曲忆炀来说,简直就是吐真剂。
曲忆炀强迫自己不去看对面撒娇的人,连忙捂住屏幕,“哥,别对我用这一招,我受不住。”
“那我们快问快答?”曲凡说,“我看你最近经常在实验室呆着,不会跟我礼物有关系吧?”
曲忆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而後是欣喜:“你怎麽知道?”
曲凡罕见失语了一瞬,总不能说自己有关注A大校园墙并且经常在上面看一些计算机学院的相关帖子吧
还经常看见他弟弟出现在上面,一张照片海底捞。
“呃。。。。。。”他试图岔开话题,“我平时用得到的东西不多,你能送我什麽呢?难道开发了个程序送我?但这个太费精力了,嗯,排除。”
他这边分析的起劲,那头反问他:“这跟你为什麽知道我在实验室有什麽关系?”
“好了,”曲凡强硬道,“换个话题。”
“好了,真该睡觉了。”曲忆炀说,“要实在不想挂,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我给你念睡前故事。”
曲凡:“嗯?”
“怎麽光看着我不说话?”
曲凡嘴角僵了僵:“我只是在想,我今年是二十四还是四岁,需要你这样哄着我。”
“我看我室友他们都这样哄对象。。。。。。”
他无奈道:“他们对象也不是男的啊。”
“哥,现代社会主张男女平等,你这样说是不对的。”
“。。。。。。”
夜晚很安静,他们虽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但心在一块儿。
第二天傍晚曲凡才落地A市。
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看看弟弟给他准备了什麽神秘礼物。
天空灰蒙蒙的,还下起了一缕缕的细雨,公司派了人接他,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
他上车後就给弟弟报了个平安。
本是准备在车上休息一会儿的,闭眼却觉得心神不宁。
突然一声巨响,他睁开眼只来得及看见破裂的车窗和向他飞来的玻璃。
他愣住,听见司机叫他趴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脑袋中唯一点想法就是:完了,他出事了,曲忆炀怎麽办?
随後,脑袋如同被灌了铅一样沉,眼皮重得他无法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拍打他的脸。
他在哪里?身体怎麽在被移动?
努力动了动身体,他发现浑身都疼。
脑袋里冒出最坏的想法,不会是觉得他活不了了要给擡走了吧?
现代医学这麽发达,他应该还有救。
额头凉飕飕的,好像有黏液一样的东西,是血吗?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很快便没有精力想别的事情,直接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