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投入运营的共享单车虽然是一个座位,但挺宽敞,许多人都是双人出行。
他们一个扫码解锁,一个先坐在上面试了试手感。
“上车。”曲凡说。
曲忆炀这两个月又往上窜了些,坐後面实在有些憋屈,和他哥商量:"哥,我再靠你近点行不行?"
“怎麽不行?”他不解。
得到首肯,曲忆炀往前面贴了贴,任谁来看到他俩都会评价一句“密不可分”。
他轻车熟路地环着他哥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如果你感觉到了还是什麽,就当没感觉到,给我留一点面子可以吗”
起先,曲凡没意识到这句话都意思。
两分钟後,他知道了。
咬牙切齿却依旧面带微笑,“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
曲忆炀一听这个就来劲儿了,手臂收紧了些,小心翼翼问:"哥,你要试试吗?"
一句脏话梗在喉头,到底是没骂出来。
又过一周,国庆小长假来临。
曲凡建议弟弟回去看看曲妈,被拒绝。
“为什麽?你这都三四个月没回去了。”
弟弟对他的建议十分不满,“我就是不想回去。”
“理由。”
“你没发现她这个人只为了自己吗?”曲忆炀忍不住道。
这话他憋了很久,曲爸曲妈都是利己主义者,极其自私。
一个自私在物质,一个自私在精神。
两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舍弃身边人的利益,哪怕这个人是他们的亲儿子。
他是个很好的例子,他哥也是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有时候他很不能理解为什麽他哥还愿意帮他们说话。
“总归养了我们那麽多年。”
曲忆炀眼眸一亮:“你是说'我们'?”
“嗯,我们。”
他也是看开了。
这个小疯子控制欲太强,有时候连他都把控不住,更别说其他人了。
他幻想了一下弟弟和别人恋爱的场景,估计刚表露内心就会被说再见的那种,不过可能看在那姣好的容颜的面子上,多谈几天。
两人现在这样其实和谈恋爱没什麽区别了。
但弟弟没提,他自然不可能主动去说。
先保持现状,以後再说吧。
之前说的矫正磨合,看来是弟弟将他给磨合成功了。
就像现在,如果对方突然凑过来亲他一口,他也只会叹口气,顺着对方心意摸摸头。
或许对方懂他的犹豫,所以一直没有明确提过。
这样的感情实在畸形,他们只有彼此。
他就这麽一天天等着,等新环境冲淡曲忆炀对他的热情。
本想着这麽长的时间,曲忆炀的黏人程度会有所改善,没想到却变本加厉起来。
毫无征兆。
过往只是想了解他在干什麽,现在却是每分钟在和谁说话都想知道。
这种掌控欲太过可怕,不该出现在一个心理健康的人身上。
他敏锐察觉到这点,甚至不得不承认,他的弟弟好像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