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血阵用修为高的修士祭阵威力会很大,所以这些长老不能留在这里,必须把人送走。
亦或者……他看向缓缓运转的月照昆仑。
沈囚从来不会将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他望着正在缓缓转动的月照昆仑,毁了阵眼,没了月照昆仑,血阵就无法继续运转。
白笑擡脚把一个魔族踢下去,转眼就看到沈囚目光盯着他们头顶的魔器看,有些无语,“沈师弟,你不会是想把魔器毁了吧?”
沈囚没什麽情绪看他一眼,转头又重新盯着月照昆仑看,“我有长宁剑尊的长宁剑,你怎麽知道不行?”
说着,他擡手握住长宁剑,看向用一副“你怕是疯了!”的眼神看他的白笑,说,“帮我。”
白笑还想说什麽,一直关注着两人的天石一扬手,将几张符篆打了过来,那些符篆在白笑旁边形成防御阵,将魔族阻隔在外。
天石开口,“让他试!”
白笑咬牙,十指交叉掌心向上,他盯着沈囚,道,“你来。”
沈囚握紧剑,朝着白笑跑过去,脚往白笑手心一蹬,借着白笑给的推力朝上一跃,手中的长宁直指月照昆仑。
此刻,已经将魔族甩开一段距离想离开的谢沉雪身形一顿,察觉到沈囚正在做什麽的谢沉雪寒着脸,忍不住怒斥,“胡闹!”
他闭着眸,将元神转到剑身之中,长宁剑剑光大盛,猛然与月照昆仑撞在一起。
头痛欲裂间,谢沉雪最後一眼便是月照昆仑裂了一条缝,而沈囚也被这股力量冲得往地上重重一摔,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他看向旁边的长宁剑,长宁剑此刻就落在他的旁边,剑身朴素,几乎等同于一把普通的剑。
谢沉雪元神几乎就在一瞬间被弹出长宁剑,回到了妖身之中,他猛然喷出一大口血,扶着墙勉强站立。
此时,那些修为高的魔族已经追上了他,他们刀指着谢沉雪,将人围了起来。
这小子真能跑,为首的魔族被气笑了,他用刀指着谢沉雪,“跑不动了吧,小子,等我抓到你,我会将你身上的骨头一寸寸的碾碎,让你知道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
谢沉雪面无表情,他望着这些魔族,目光寒凉,指尖凝聚剑气。
为首的魔族见他这样子,觉得极为熟悉,待见到他手指凝聚带着寒凉的剑气,终于知道这股熟悉从何而来。
在魔尊与长宁剑尊的大战之中,他见过那个人使用过这招,只一剑,便将围观他的那些神窍境魔族尽数斩杀。
难道……
为首的魔族悚然一惊,连忙厉声道,“他是长宁剑尊的弟子,快阻止他……”
话还没有说完,那一剑已经近在咫尺,那魔族毛骨悚然,连忙躲避。
他身後的魔族来不及反应的,在这一剑之下已经死亡,反应过来的,被击碎身前的魔气防御喷了一口血,摔在地上,但却只是受伤,并未失去生命。
为首的魔族看着眼前的惨状,又看了看已经不见踪影的谢沉雪,猛然反应过来,这人修为只是神窍境,与长宁剑尊使出这一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怒目看着谢沉雪逃跑的方向,怒声道,“抓到後,我要亲自动手打碎他的骨头。”
祭台之上,沈囚看着光芒暗淡的月照昆仑,松了口气。
阵眼受创,就算是利用这些修为高的修士所祭阵,这血阵也杀不了他师兄。
沈囚终于忍不住笑了,随後乐极生悲,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白笑见月照昆仑不动,还裂了一大条缝,他看向沈囚,高兴又敬佩,“厉害啊,真给你撬了条缝出来。”
沈囚转头看他,而天石眉头一皱,周身灵力一失,整个人如同凡人,被一个魔族人一刀砍在肩膀上。
白笑一惊,“师兄。”
他连忙冲了过去,一脚将魔族踹出去,随後揽着失去力气正往下倒的天石,眼神担忧。
天石面色惨白,感受不到一点灵气,整个人比普通凡人看起来更弱,神色却依旧沉稳,“凝气丹药效过了。”
他们依旧没有逃出去,只能等死了。
他看向已经裂了条缝的月照昆仑,说,“还好这魔器损毁,威力肯定大不如前。”
那些修为高的弟子与长老,可以逃过一劫。
挡住魔族的结界轰然破碎,那些魔族涌了上来。
勉强站立的长老们看向四周,妄图找到生路,但四面都是魔族,他们逃无可逃。
“师兄,我们来帮你!”
原本已经逃跑的弟子又回来了,他们拿着剑将祭台下的魔族斩杀,那些阵修则是控制符篆形成法阵将想要砍白笑两人的魔族弹开。
那些阵修手指攥着瞬行符,眨眼间就已经落到了祭台之上。
而其他弟子也各显神通,落到了祭台之上。
白笑很是感动,他看向身後的师弟与其他宗门的弟子,感激道,“多谢各位师弟道友,但我们今天,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那些弟子诡异的沉默下来,一时间气氛沉凝。
沈囚看向远处赶回来的魔族,拆穿,“那些修为高的魔族回来了,他们逃不了,祭台旁边有结界,又是阵眼所在,魔族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威力巨大的术法,易守难攻。”
听到他的话,白笑看向那些弟子,却发现他们露出尴尬的笑,有个弟子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师兄,我们来都来了,要不大家在挣扎一下,先别急着死?”
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