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河算计沈仲青,原来就是为了这一日吗?
血阵难布,想要布这样一个阴邪之阵需要的东西不少,没有三年是不可能的,照这样看,魔族安分的这三年估计就是在谋划此事了。
华然秘境里面不仅有来自各宗门的天骄,还有不少各宗门的核心长老,一旦血阵生成,整个在华然秘境的人都得死。
而届时,灵界一定会受到极为惨重的打击,到时候便难以与魔界抗衡。
思及此,谢沉雪擡脚,“关押你师兄的地方在哪里,待会我去引走他们,你们两个负责去救人,他们是血阵的养料,活下来的人越多,这血阵的威力也就越小。”
沈囚拉住谢沉雪的衣服,目光担忧。
谢沉雪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依旧冷静淡漠,“我修为高,不会有事,况且我只是引开他们,不会和他们硬拼的。”
沈囚还是有些担忧,但血阵他在玄天宗的古籍上看到过,此阵以人为祭,一旦成功开啓,阵中生灵都会化为血水,祭阵的人越多,修为越高,这阵开啓时就越厉害。
这阵不解,他们就出不了秘境。
见他还在担忧,谢沉雪转眸看向前面,“我已经传信给师尊,他很快就会赶过来。”
白笑眼前一亮,“长宁剑尊也在秘境?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沈囚却没有那麽乐观,长宁剑尊冷心冷情,他与那人相处也不算少,但那人看起来实在冷漠,又无欲无求得像是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
就连他师兄跟了他那麽多年,也还是说关就关,完全不念一点师徒情分。
动不动就将他师兄关在偏殿,他师兄身上的病他不信长宁剑尊见多识广,不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要师兄自己想办法,就是不放在心上而已。
这阵阵眼是月照昆仑,要是想毁了阵眼,即使是窥道境修士,只怕也棘手,不知道长宁剑尊会不会折损修为破此阵救人。
这样冷漠的人,真的会因为他们折损大半修为破阵吗?
沈囚不知道,但他从来都不是喜欢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
天石他们估计就是血阵的祭品,把人救出来也好破阵。
沈囚跟在谢沉雪身後,突然道,“师兄,等救完人,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所以,保护好自己。”
谢沉雪转头看他,却没看出什麽。
沈囚和他一直待在一块,还有什麽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谢沉雪有点好奇,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想起沈囚还不知道他就是长宁,对他那个长宁剑尊身份误解有些大的样子。
趁着沈囚跟他说秘密,正好一起解决了。
于是谢沉雪颔首,“正好,我也有事要说。”
月照昆仑像是一枚血色月亮悬挂在那些修士头顶,八根石柱围着月照昆仑,像是一个祭坛的样子。
那些修士活得被捆着半死不活的丢在石柱下面,由几个魔族看守。
八根石柱上捆着八个修为最高的修士,天石手腕脚腕都有着源源不断的血液正在流出,汇入悬挂在石柱中间的月照昆仑之中。
天石半睁着眼睛,费力的去看捆在他旁边昏迷不醒的白柯。
“白长老,醒醒!”
白柯没有反应,任由手腕脚腕的血泊泊流出,汇入魔器之中。
天石动了动手腕,却连画符的力气都没有,手腕还传来一点凉意和疼痛。
他不甘心的闭了闭眼睛,总觉得他今天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本来他们已经逃出去了,但谁知道来阴突然带着人回来,还带回来一个魔器,作为血阵的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