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来,他们就真的死定了。
沈囚没回应,只是将手放开,对着那些即将把刀砍在昏迷不醒的谢沉雪和天石身上的魔族一挥。
强大的魔气将那些魔族人震飞出去,他们懵逼的爬起来,就听到他们的便宜少尊主说,“不许动他们两个。”
几个魔族茫然无措,来阴笑了一下,看他们一眼。
于是几人哗啦啦的朝着其他宗门弟子冲了过去,并没有再多做纠缠。
沈囚松了一口气,但来阴并没有放弃杀了长宁剑尊。
她剑刃一动,在沈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谢沉雪就刺了下去。
一道符篆朝着来阴疾驰而来,符篆来势汹汹,上面带的灵力分明是窥道境才有的,可灵界除了长宁剑尊,哪来的这麽厉害的修士?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那道符篆灵光一散,在他剑下的长宁剑尊与沈囚已经不见了踪影。
来阴眼睛一眯,眼神不善的看着灵力涌现的地方。
白崇擡手收起符篆,将沈囚和谢沉雪从符篆里面掏了出来。
随後一道符篆将沈囚定住动弹不得,让他只能坐在原地
他蹲下去揪着谢沉雪胳膊,把人扶起来坐着,又给谢沉雪渡灵力,面色紧张,“小师兄,你感觉怎麽样?”
谢沉雪感觉不太好,全靠在硬撑。
身上灵力枯竭的痛远不及识海中如烈焰灼烧的剧痛,他惨白着一张脸,缓了片刻,感觉识海没那麽疼了,才对着白崇道,“无事!”
白崇:“……”
他叹了口气,说,“师兄啊,你真不痛吗?”
见他表情认真,谢沉雪直觉不能说“无事”,于是他不回话了。
白崇拿他没办法,认命的给人输送灵力。
灵力涌入,过分压榨的经脉没那麽疼了,谢沉雪的脸色依旧惨白,但自个却能坐起来了。
见白崇周身灵力浑厚,俨然是窥道境修为,来阴眯着眼睛,“窥道境,阵术师?你是谁?”
白崇擡眼,“幸会,血莲魔君,我乃玄天宗这一任宗主”
大战时白崇那时只是个小修士,远不及今天的修为,而修为低者不值得她记住名字,来阴不知道很正常。
她盯着白崇的脸看了半刻,感慨,“我说长宁剑尊怎麽像是在拖延时间的样子,原来他是在等你啊。”
以他们的修为,窥道境下无人可做对手。
长宁剑尊一死,灵界再无人能与她抗衡,灵界就手到擒来。
她盯着谢沉雪,好奇的问,“你怎麽知道他能突破窥道境,万一没突破,死在雷劫之下呢?”
谢沉雪的确有赌的成分在,他平静道,“那也是灵界的命数。”
来阴摇了摇头,她看向已经陆陆续续的赶来的其他宗门之人,叹了口气。
她本来想杀光这些人的,但看来现在是做不到了。
那些人并不是最难缠的,最难缠的是已经突破窥道境的这位阵术师。
难缠难杀,不好对付,阵法层出不穷,烦不胜烦,比能越级挑战的剑修更烦。
打了那麽久的架,来阴有点累了。
她对着还在和人打斗的那些魔族道,“走了,回魔界。”
说这话之时,她擡剑朝着後方一划,一道界门就那样出现在了她的身後。
那些魔族声音整齐划一,声如龙钟,“是!”
里面天地荒芜,不见日月,与灵界截然不同。
听到她声音的魔族也不恋战,朝着来阴所在的方向就跑了过去,转眼间消失在了界门之处。
谢沉雪见她安分,知道她知道再打下去也无意义,他看向旁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的沈囚,道,“宗主,放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