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要不是那么早死,她能有心思出来喝花酒。”
“还有跟她分手的那个小男朋友,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找到酒店去了,我衣服都脱了,又被她撵出来了。”
“你等着下次她要是再来会所消费,我非得往她果盘里吐口水。”小汪说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许力哥忍着没笑,等小汪走了之后,他才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许力哥别笑了,咱们上班呢。”我好心提醒。
“小风我告诉你啊,咱们就是服务生,不是陪酒卖笑的,咱们可别学小汪啊。”
说来也巧,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一个包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戴讲究的女人。
她靠在墙边,仰着头,微卷的头发,长度直到下颌。
妆容精致,红色的唇,上身配着一件女士西装,里面搭配一条有珍珠光泽质感的白色及膝裙。
那一身的造型很像港风女明星。
看那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我主动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同时递了一瓶水过去。
那女人垂着眼看着我说了声谢谢!
我把清洁车推过来:“如果想吐的话,就吐在这里吧。”
那女人先是眉头一皱摆摆手说不用,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就把剩下的的半瓶还给我。
她则是转身又回到了包间里。
看这样子,这场酒局还没有结束。
我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小玻璃向内看了一眼。
那女人坐在几个男人的中间,看她那样子应该是出来应酬的。
这一个包间里倒是挺干净,没有会所的那些姐姐们。
一直到两点多,这个包间才有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来。
那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之后,我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包间的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沙发上斜躺着一个人。
我快步上前推了推她的肩膀:“牧士女士醒醒,你的朋友都已经走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叫一辆车。”
那女人迷迷糊糊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合同呢,有没有看到我的合同?”
我四下寻找发现酒桌上有一个蓝色的文件夹。
我一伸手给她拿了过来:“你要找的东西是这个吗?”
那女人非常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文件夹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把它给我。”
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便顺手给她。
我还是询问她要不要叫一辆出租车,看她这样自己开车回去恐怕是不行了。
那女人翻开文件夹,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两个签字,这才把文件夹重重的合上。
像是心头一件重要的事,终于有了着落。
可这对于我来说就不太好了,她心上的事放下了。
人就昏昏沉沉的倒下去了,看着那些空酒瓶子,就知道这一顿没少喝呀。
“女士醒醒,这里不能过夜的。”
任凭我怎么呼喊,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只好先把包间的卫生打扫干净,直到下了班,我才带着她离开了会所。
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还好会所对面就是一家规格不错的酒店。
会所与酒店表面上是没什么联系,但是背地里却有点联系。
我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带着她过来了。
心里还发愁是用她的身份证开一间房,还是用我的。
可当我搀扶着那女人来到酒店前台时,只说一句开房,前台小妹就开始操作。
甚至连证件都没主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