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总是这样,惯会去逼迫别人,要别人替她考虑周全。可谁又来替堰白哥哥考虑呢?”
“堰白哥哥因她受了那麽多苦……”
江堰白胸腔中翻涌的情绪,被他强行压下。
“行了,别说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硬。
“你,暂时先去楼下住着。”
江堰白的声音极冷,打断了林青。
他手中的布偶兔被攥得死紧,指节根根泛白,额角青筋暴起,一下下抽搐。
林青看着他,心尖发颤,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她提起行李箱,飞快地奔下楼。
顾淼淼看着这场短暂的闹剧收尾,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上前一步,硬生生从江堰白僵硬的手中,抽回了那只布偶兔。
“看来江总的记忆,倒是比我想象中好一些。”
她的声音带着戏谑,眼神却冷得像冰。
说完,顾淼淼抱着兔子,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手刚搭上门把,尚未旋开,一股强大的力道从後袭来。
江堰白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後背。
他一只手臂如铁箍般环住了她的腰身。
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肩,将房门推开,又在她进门之後,反手砰地一声将门甩上并落锁。
房间内,窗帘紧闭,光亮被隔绝。
“我不仅记得那是我送你的礼物。我还记得,你当年,是怎麽当着我的面,亲手,从它後背如何撕开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
“撕拉——”
顾淼淼肩头一凉,身上的睡衣,被他粗暴地从肩带处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顾淼淼双臂下意识地交叠,护在胸前。
他大掌用力,轻易便掰开了她的手臂,将它们反剪到她身後。
随即,他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狠狠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
他拖着她,几步便将她抵在了冰冷的梳妆台前。
镜面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江堰白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如何?”
“不要!”
顾淼淼的拒绝,脱口而出。
然而,那微弱的抗拒,淹没在他接下来的动作里。
呼啦一声。
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被江堰白手臂用力一扫,尽数摔落在地,发出乒乒乓乓的破碎声响。
他将顾淼淼重重按在冰凉坚硬的台面上。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擡起脸,看向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
镜中的她,发丝凌乱,眼中全是屈辱。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淼淼无力地伏在冰冷的梳妆台上。
江堰白终于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衬衫袖口,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转身,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在他身後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顾淼淼在原地僵了许久,她扶着梳妆台的边缘,颤抖着站起身。
她赤着脚,一步步挪进浴室,简单的冲洗过後,她把自己重重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幽幽亮着,现在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