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愣住,对上他那蕴含期望的眼神。
期望什麽,期望她理解他吗?
她不动声色地错开:“你以前怎麽没和我说过?”
许知简:“多丢人的事,我怎麽能跟你说,影响我形象。”
“……死装。”
原来,他的童年过的也很糟。
这一刻,温念好像有点明白,许知简为什麽不会照顾人了,因为他从来没被人照顾过。
她父母虽然对她严苛,但毕竟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这个独生女身上,平日里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温念又问:“你这伤怎麽回事?”
“哦,就——”正打算借机说清楚时,门被敲响。
温念回头:“请进。”
门缓缓开啓。
下一刻,看清来人,她瞳孔轻微震了震,有些出乎意料。
“好久不见。”
女人站在门前,一身洁白长裙,金色长发衬得皮肤愈加白嫩,身前捧了束花,“没打扰你们吧?”
好半晌,许知简也才回过神来,惊讶:“黎瑶?你怎麽在这?”
说起来,他们也有一年没见了。
黎瑶面带微笑,已经走进来:“我男朋友在这工作,我来找他玩,在前台看到你名字,就想着过来看看。”
“你们呢?怎麽来宁城,还住了院?”
说话依旧带着些俏皮,却与一年前的她天差地别。
普通料子的衣服,身上也没什麽配饰,周身更散发着一种被磨去棱角的柔和气息。
温念打量着她,有些诧异。
记得那时候,她还是闪闪发光的大小姐,外表好,性格好,自信,张扬,走在人群中总能一眼找到,懂得也多,谈吐间便能看出阶级,站在她面前,不由便让人自惭形愧。
也就是在见到她後,温念才知道许知简的家境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他不似黎瑶,除了那张脸以及平日里的吃穿用度,看不出哪还像个富家子弟。
直到有了这麽一位朋友,不,追求者。
说起来,那段时间她受了不少自我折磨的苦,一边觉得配不上他,和他不会有好结果,一边又不甘心放手。
诚然,对黎瑶的印象没多好。
许知简小心觑着她神情,每句话先在心里过了两三遍:“说来话长,来这边出差,碰到一个贱人,伤到了肩膀。”
“还是一年前的伤吗?”黎瑶语气带着些愧疚。
“不是,早好了。”许知简活像个家长:“你呢,什麽时候谈的男朋友?人怎麽样。”
她松口气,将花放下:“在国外认识的,人挺好,对我也很好,这几天来国内交流学习,等过阵子我们就走了,你也知道,国内我不能待太久。”
他嗯了声,没多提那段过往。
黎瑶又看向温念,眯了眯眼:“算起来,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温念。”
温念:“是。”
“正好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不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喝杯咖啡。”
许知简:“啊?”
温念笑了笑,起身:“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