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从来不知轻重,记得有次下雨天,他带她去玩机车,半路把她魂都快吓没了,偏偏越喊这人开得越带劲。
从那天起,她就发誓,再也不坐他的车。
只可惜,没实现。
许知简轻嘶了下:“温念,你少阴阳怪气了,当初不就是你整天说我装逼男让我改的吗?又不是现在才变,我问的是我这个人的内在有什麽不一样。”
温念烦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麽知道你内在怎麽样?”
“……”许知简噎住,“也是。”
本来想说自己脾气变好了呢,这下无从开口了。
眼见在转弯处,车驶向了回家的反方向。
温念当即炸毛,瞪他:“你干嘛!不是回家吗?!”
“吃个饭。”
“谁要跟你吃饭,我要回家!”
“不行,我家里没水,做不了饭,不然,你给我做也行。”
温念皱眉:“那你打包回去。”
“懒得收拾。”
……你……温念欲喷无言。
真够懒的。
她叹息,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一个道理——
驾驶权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车最终停在了一家火锅店外。
许知简拉开车门:“下车。”
温念侧头,整张脸都写着生气二字:“我不去。”
“来都来了。”他弯腰,替她拉开安全带,带了些祈求:“给个面子。”
她不说话。
无奈,他只好抱她下来了。
温念急忙扑棱着双腿,从他身上蹦下来,生怕被人看了笑话。
一边被他拉着往店内走,一边压低声音斥责:“都说了我不去,你怎麽这麽喜欢强迫人,真够贱的!”
被她骂了一路,许知简也混不在意。
“您好二位,请问需要些什麽,这是本店菜单。”
落座後,许知简点了几样,又将菜单推向里面的温念:“想吃什麽?”
温念兀自摆弄着手机,一声不吭,头顶火气快凝成实质。
他扯了扯唇,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再来两杯蓝莓汁。”
菜上齐後,许知简将每样都煮了点,一一先夹到温念盘子里。
“都是你爱吃的,尝尝。”
无人应答。
他拖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漾开一抹坏笑:“行了,你这视频都刷了不下五遍了。”
温念手一僵,愤愤刀了眼他,“吃你的吧!”
“那不行,第一口不给你吃,我怕你找我算账。”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吃不吃?”
“不——”
还没说完,唇角就迅速贴上一片温热,一触即离。
她浑身一怔,往後弹出段距离,不可理喻地看着他,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没挤出半个字。
***
心里一通乱骂,将脑子里知道的脏字都说了个遍。
“骂的真脏。”许知简一脸无辜:“不吃那我只能用老方法了。”
救命!谁能来把这个畜生拍死!
温念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迅速往嘴里塞。
看着她那气呼呼的鹌鹑样,许知简失笑,不打算再逗她,专心吃饭。
先前的推断没错,一旦被许知简知根知底,好日子准要到头,躲都躲不掉。
後面一周,温念几乎每天都要看这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