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鸢尾味中夹杂着的血腥味就越重。
她轻轻凑过去亲亲人的锁骨。
突出来的锁骨很明显,碰上的时候叫徐时瓒身体一僵,紧接着耳垂上蔓延怎么也褪不去的绯红。
他不敢使劲,只是用轻微的力气掐着人脸,把她的下巴抬起,亲上了她的唇齿。
辛晚的手指环上他的脊背,成功碰到一块较为厚的布料。
她默默沿着那块地方,感受它的大小。
所有秘而不言的秘密让辛晚直觉大事不妙,可她无力回转,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于此同时,连热衷乐子的卷王二师兄也很少来了。仅仅来的几次,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话,仿佛只是让她安心确认他还活着似的。
辛晚郁闷地拽头发丝,惆怅得恨不得马上将徐时瓒拉过来问个清楚。
掌心忽然冒了一只小巧的、发着金光的纸鹤。
秋叶小时候不爱带着师弟师妹,觉得他们烦人又啰嗦,经常是分给每人一只纸鹤,等有难的时候捏碎,指引她找到她们的。
辛晚拢在手心,将它捏碎,果然现出了一根细长的金线,将她拉扯到别的地方。
越靠近,金线于是越微弱,辛晚害怕它消失,快步跟着走出去。
院子里有微弱的结界,辛晚垂眸,捏了道诀,飞快地闪出结界。
沿着金线,果然在封密的竹林中找到了秋叶。
她衣袍下摆全是血渍,看到她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看来徐时瓒果然没让你出事。”
辛晚隐隐约约猜到她也知道些什么。
她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一个问接一个的抛出。
“来杀我的,都是凌招宗的,是么?”
秋叶微怔,又听见她继续问了下去。
“房前的结界呢?也是徐时瓒下的么?”
秋叶和她对视几瞬,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又不忍心了,她点点头:“前面那个是的,后面那个也是的。”
卓松云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人,只是秋叶是这样的觉得的,当然,徐时瓒也算一个。
她不觉得徐时瓒是什么好人,但同样不觉得卓松云是。
说她自私自利也好,说她公私不分也罢,秋叶只是想保护这个好像还没有长大,只会叫自己“师姐”的小师妹。
所以她答应了徐时瓒的“验证”。
可是秋叶自己也知道,徐时瓒敢说,就自然有一万分的把握,所以当他将那些恨不得将小师妹除之后快的人推到自己面前的时候。
当她看到一张张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的时候。
她就丝毫不意外了,其实心里的天平早已倾斜。
徐时瓒将辛晚瞒得严严实实。她不需要知道这地肮脏污孽的事情。
他想,她只要一直干干净净,一直有人爱她就好了,她不需要知道——曾经那些她见过无数次的师兄姐,那些她崇敬的师长,都恨不得她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