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是他的。
那一切甜言蜜语,哪怕是一点点,他都不会让给别人。
让那些所谓的约定都见鬼去吧。
他会让她记住,离开他,才是真正的噩梦。
房间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傅砚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呼吸重新平稳,他起身将平板摆回原位,把被子、枕头都恢复到她离开前的样子。
随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衣帽间,伸手按下暗阁的开关。
里面整齐摆着几个隐秘的盒子,傅砚把它们一一取出,放到床上。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神色说不清是犹豫还是冷决,指尖摩挲着盒子上的精致金属扣件,他慢慢收起最后一点迟疑。
这一夜,他没有合眼。
清晨,已是出发去游玩的时间,可燕舒还沉睡着。
傅衍看着她微蹙的眉头,心底闪过一丝愧意,昨晚他可能过分了。正犹豫着是否让花子帮忙延迟行程,手机却震动起来。
国内的时间才不过早上六点,大哥的电话来得出乎意料。
他怕吵醒燕舒,轻手轻脚走到客厅才接起:“大哥,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傅砚,语气低哑却沉稳:“有一笔国外收购案突然提前,竞争对手已经入市。你回来处理。”
傅衍愣了一瞬,这笔收购案按理说还不到启动阶段,计划还没完全拍板。但资本运转时,突发状况并不罕见,对方的动作显然比他们预料的更快。
他没再多问,只应下:“我会尽快送小满回去。”
挂了电话,他立刻联系了花子,解释原因,在酒店前台留下不菲的小费。
回房哄醒燕舒时,她还迷迷糊糊的,眉间带着倦意,不太情愿离开被窝。
“还要睡。”她迷迷糊糊地嘟囔,不情愿地缩进被子里。
傅衍耐心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俯身在她耳边柔声哄着,解释了缘由。她终于睁开眼,点点头,正好她也没力气继续去游玩,便应下了。
回国的航班上,燕舒几乎一路沉睡,等飞机落地,回到家,她依旧没醒。
傅砚早已等在门口。
他伸手,从傅衍怀里小心接过她,女孩被大衣裹得严严实实,脸颊在衣领间露出一小块,睡颜安静,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傅砚的眼神柔了瞬间,却很快收敛,低声道:“你去吧,这里有我。”
傅衍没察觉任何异常,点头应了,上楼收拾行李,很快离开。
父母家中
傅衍被集团紧急派往国外,即将面对一摊尚未完善的收购计划,以及来势汹汹、步步紧逼的收购者。
这些复杂难解的烂摊子,需要耗费大量精力与时间才能理清,而这恰好正是傅砚想看到的局面。
傅砚静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手下发来的确认傅衍登机的信息,唇角微不可察地抬了一下,却不是笑,只是一种冷淡到近乎讽刺的表情。
将集团事务暂时交给首席执行官后,傅砚才回到燕舒的卧室里,她正躺在床上,眉眼间还带着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