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许鹤年下一句话,就打碎了乌冬关于许鹤年和齐云关系很好的联想。
“我同桌挨着我坐。”
乌冬震惊于许鹤年的不留情面,更奇怪的是齐云好像一点也不意外许鹤年冷淡的态度。
“这样啊,”齐云脸上的笑意半分未减,“那乌冬我可以跟你换座位坐吗?”
齐云说完,两个人突然都扭过头来看向了他。
特别是许鹤年表情复杂的很。
乌冬觉得跟谁坐一起都无所谓,何况只是一节课的时间。
既然齐云都问了,他也不好拒绝。
于是,乌冬在两个人目光炯炯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到齐云的笑意更深了,与之相反的,许鹤年脸上肉眼可见地漫上了一层寒霜。
许鹤年用没什么温度的目光扫了一眼他,然后转身进了画室。
齐云也看了他一眼,难得的,她脸上的笑容有一丝崩裂。
乌冬摸了摸鼻,不知道许鹤年为什么就突然生气了。
他跟在两人后脚进了画室。
他进画室的时候,座位差不多已经被坐满了,乌冬寻了一个角落的空位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张老师也来了。
“哈哈哈,同学们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们倒是想天天见到张老师您。”
“别爱我,没结果。”
“哈哈哈哈哈哈。”
……
不知是不是因为高考不考美术的原因,美术老师对他们没什么期待,同学们对美术这门科目也没什么负担,所以师生相处起来更加放得开一些。
张老师原本想教他们一些素描的基础,又不能保证下一节美术课还会不会到来,想了想放弃了这个想法,而是搬了一堆画具来,定了梦想为主题,让同学们放开了想象随意画。
画室里只有素描铅笔和水粉笔,称不上绘画五彩斑斓、五颜十色的梦想,于是让乌冬和体育委员去办公室(兼教具储藏室)搬来了几箱水粉颜料。
乌冬将水粉颜料按一横排为一组分发完后,回了自己的坐的位置,发现许鹤年不知在什么时候换到了他旁边坐着。
乌冬虽然有点意外,但见许鹤年别扭着将头扭向了一边,于是他也没去看许鹤年了。
过了一会儿,他正在边调颜色边想画什么,余光瞥到张老师踱步踱到了他们身后,莫名其妙起了一股子警戒心,顿了几秒。
抬头发现张老师的视线却是看向许鹤年的画板的,于是也跟着瞥了视线过去。
他的视线刚一触及到许鹤年的画不到一秒,然后注意力瞬时就被勾了去。
许鹤年画的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