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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我怎麽觉得被你亲肿了(第2页)

他嘴上说是参详,其实就是不愿她收旁人的东西。沈识因看得明白,也未阻止。

二人整理妥当,推门而出,岂料房门甫开便双双愣在了原地。

秋色中,只见沈识因的祖父沈昌宏正负手立在院中,他身披墨色大氅,面沉如水,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两人,带着刺骨的冷厉。

沈识因心下惶然,暗叫不好,指尖不自觉绞紧了袖口。

陆呈辞率先回过神来,跨出门槛朝沈昌宏深深一揖。沈识因也跟着怯生生地唤了声“祖父”。

沈昌宏的目光转向她,那眼中的厉色与警示吓得她一个激灵,慌忙垂首不敢言语,活似做了亏心事般局促不安。

沈昌宏目光如炬地扫过二人,见陆呈辞唇边犹带胭痕,不由蹙紧眉头,沉声道:“还请世子随老夫走一趟。”

陆呈辞心知跑不掉了,恭敬行礼应了声“是”,临行前回首望了沈识因一眼。沈识因亦是满目忧色地回望着他。

沈昌宏大步前行,陆呈辞默然紧随其後。一路行去,沈昌宏面色铁青,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威压,连随行的管家都频频窥视他的神色,心下暗叫不妙,他原以为陆世子会在客房等候太师回府,岂料竟悄入三小姐闺院。

上回定亲宴闹得满城风雨,虽衆人尚未参透陆世子当日举动真意,但看他这几回登门总是寻三小姐,分明是存了别样心思。

沈昌宏领着陆呈辞步入书房,并未即刻请他入座,自行走到木案前斟了盏茶,沉沉饮了一口。良久才擡眼看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世子请坐。且与老夫说说,你与因儿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昌宏对陆呈辞的往事也略有耳闻。陆呈辞的生母当年奉旨自尽,而後在他十三岁那年,突然人间蒸发,纵使陆亲王踏遍四海也杳无音信。

谁知两年前,他竟毫无征兆地回来了。回府後不久,便逐步接手了亲王府的部分事务,如今在京城也已小有名气。

他也确实出衆,无论是相貌才学皆是京中翘楚。只是,无人知晓那六年他究竟流落何方,经历过什麽,又藏着多少秘密。

而今他突然频频出现在自家孙儿面前,实在教人忧心。

上回定亲宴上,此人提及两年前旧事,说什麽因儿曾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起初他只当是胡言乱语,或是亲王府的什麽手段,可当看到因儿的神情反应後,他终是察觉到了不寻常。

他放下茶盏,又补充一句:“望世子如实相告,不得有半分隐瞒。”

陆呈辞心知今日躲不过去了,便恭声回道:“回太师大人,晚辈与识因确于两年前相识。彼时一见倾情,亦立下白首之约。那日在定亲宴上,晚辈所言句句属实。”

沈昌宏虽早有猜测,但是听得这番坦白仍觉心惊。他沉声道:“既如此,你便将两年前之事原原本本说与老夫听。”

陆呈辞不愿将他与沈识因那段缠绵和盘托出,一则是为保护她的清誉,二则见她对旧事讳莫如深,显是心结未解,自己更不该轻易提及。

于是他只道:“回太师,两年前晚辈遭人追杀,逃至一座古寺藏身。恰逢识因途经此地,我便托她下山寻人相救,这才得以脱险。晚辈始终感念她的救命之恩。”

沈昌宏闻言蹙眉:“若只是这般萍水相逢,她怎会轻易许下‘结发长生’这等重诺?你当时可是对她做了什麽?”

陆呈辞垂首沉默片刻,方道:“并无所为……只是初见便倾心。她既救我一命,我自然想以终身相报。”

沈昌宏将信将疑,默然沉思良久。他清楚记得两年前沈识因自江南归来後,确实精神萎靡,大病一场後便失了记忆。

当时虽然派人细查过,却无收获。後来为了护她周全只得将此事压下。这两年来她一切如常,唯独对两年前之事毫无印象,家人也从不追问,只盼她平安喜乐便好。

只是,万万没想到此事竟与陆呈辞有所牵连。他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你可有伤害过她?为何归来後大病失忆,精神恍惚,似是受了极大惊吓?”

陆呈辞郑重回道:“太师明鉴,晚辈怎敢。若真有伤害,识因又怎会许下承诺。”

他言辞恳切:“如今我们两情相悦,唯独她与许夙阳的婚约横亘在中间。晚辈深知太师自有筹谋,但万不能因此误了她的终身。”

“识因已多次表明不愿嫁与许夙阳,也曾几度与对方商谈退婚,奈何对方始终不肯松口。”

他躬身行礼:“我知道此事牵涉朝堂势力与许家叔父兵权,太师您顾虑重重,有些事不便出手。但是恳请太师允准晚辈来全权处理。晚辈以性命担保,绝不会伤及识因分毫,更不会连累太师府。”

陆呈辞句句诚恳。

沈昌宏闻言不禁失笑:“世子当真好大的口气。你这些话,教老夫如何轻信?况且这婚事乃圣上亲赐,岂是你说退便能退的?老夫上回便同你说过,因儿年纪尚轻,易被花言巧语所惑,你所看到的情爱,并非是她理智时所呈现出来的。”

“世子也应当明白,以你我两家的立场,这般纠缠只会害了她,更会害了你自己。”

陆呈辞心知他仍有顾虑,却也从这番谈话中窥见转机,既然愿与他单独商谈,想必心中已有计量。

他从容回道:“太师应当知晓近来宫中的动向。这些年来皇上表面虽对您敬重有加,实则自您那位得意门生贪腐案发後,圣心早已生变。如今皇上对太师府的忌惮,想必您比晚辈更清楚。”

“自然,这其中必有人暗中作梗。如今许万昌坐上太保之位,皇上大可借此培植新势力。您年事已高,在圣上眼中已是垂暮老臣,纵想倚重,也知倚重不了几年。”

“皇上需要的是能长久维护皇权的新血,故而选中了许万昌。至少他比您年轻得多,尚有数十年可为皇上效力。晚辈说这些并非冒犯,只是在陈述现实。”

“眼下沈大人虽任吏部尚书,与许万昌的权势仍相去甚远。若太师府势力衰微,许家必会趁机取代。到时皇上为绝後患,只怕整个太师府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陆呈辞说的这些,沈昌宏并非未曾思量过,只是未料到他竟敢如此直白地剖陈利害。

他眯起眼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比想象中更为锐利。

陆呈辞又郑重行了一个大礼,道:“太师大人,晚辈愿与您联手共谋大业。望您能助我争夺皇位,我也会倾力护太师府周全。”

争夺皇位?

沈昌宏先是一惊,继而冷笑:“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你父亲觊觎皇位多年可曾得手?陆陵王屡屡挑衅皇室,闹得民不聊生,最後落得什麽下场?如今你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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