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辞始终紧握着沈识因的手,指尖温热透过绢帛传来。
沈识因咬了口糖葫芦,侧首看了看陆呈辞,笑道:“眼看就要过年了,今年春节……我想邀你来府里一同守岁。我们家热闹,年味儿也足。”
陆呈辞闻言心头一暖,自五岁起,他便再未好生过过年节。每至除夕总是独守空庭,久而久之,竟对新年生出几分厌弃。
起初父亲总在年节时外出不归,他不明白为何有家不回……後来父亲将刘侧妃与陆柏铭接进府中。自此每年守岁,他们三人其乐融融,唯他形单影只。
他停下脚步,眸光在灯影下微微闪动,他指尖轻抚过她被夜风吹凉的面颊,郑重地点头:“识因,谢谢你!”
沈识因仰脸望着他:“这有何可谢的,互帮互助嘛。”
她话说得温软,却莫名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
陆呈辞心头微涩,仍牵起她的手继续前行。二人默然走在湖畔,明明并肩而行,却再不似从前那般自在。
她越是这般温婉守礼,他心中便越是怅然。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再也触不到当初那个会对他嗔会对他笑的姑娘。
二人游玩至夜深方归。马车内烛光昏黄,陆呈辞始终未曾松开她的手。
她玩得倦了,只安静倚着车壁发呆,眸中映着窗外流动的灯火。
车厢内一片静谧,唯闻车辙轧过青石的辘辘声。沈识因被这晃悠的节奏催得昏昏欲睡,眼皮渐渐沉重。正要阖眼时,忽被揽入温暖的怀抱。
“可是困了?”陆呈辞轻抚她的脸颊。
“嗯。”她含糊应着,任由他将自己裹进氅衣里。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能听清加快的心跳声。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闭目偎在他怀中。原本浓重的睡意竟渐渐消散,只这般迷迷糊糊的,既无精神又难以入眠。
陆呈辞揽着她,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车厢内寂静无声,唯闻他呼吸渐重,心跳一声响过一声。
她渐渐觉出他身子发烫,不禁动了动,却被他按住搂得更紧了。
“别动。”他嗓音低哑了下来。
她未敢再动,不过片刻,便觉出他气息愈发灼热,心跳如擂鼓般敲在她的耳畔。
她方欲擡首,却被他蓦地捧住双颊,不由分说便吻了下来。
“唔……”她惊喘一声,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搅得有些慌乱。
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先是细细碾磨,继而撬开贝齿,深入探寻。她被迫仰起头承受,呼吸间尽是他身上清冽的沉香气息。
他的吻渐渐变得急促,像是压抑许久的渴望终于决堤。舌尖纠缠间带出细微水声,在寂静的马车内格外清晰。
她只觉得浑身发软,指尖无力地揪住他衣襟,原本推拒的手也不知何时攀上了他肩颈。
他的唇稍稍撤离,牵出一缕银丝,却又恋恋不舍地再度贴近。
她察觉出他情动得反常。
温热的唇瓣自她唇角辗转而下,流连至馨香温软之间。他已然失去了控制,越亲越激动,越亲越大胆。
呼吸交错间,他抓住她推拒的手,低哑呢喃:“别躲……让我好好亲亲。”
她鬼使神差地没敢再动。
齿尖厮磨着柔嫩肌肤,激起她一阵战栗,抓皱他衣襟的手指忽被攥住,而後十指相扣着交缠摩挲。
浓重的情动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他低喘着将她揽到膝上,捧起她透红的小脸在昏暗中凝望着她:“事情过去这许多日,我实在忍不得了……”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水红的唇瓣,声音里浸着难耐的沙哑:“如今你既许了我,我便要问个明白……”
他气息不稳地贴近,灼热呼吸交织间问道:“你可是对我动了真心?可是已经爱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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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肥章来啦!
老婆好香[空碗][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