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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狂 一夜雪重一夜狂悖一夜痴缠(第2页)

冬至大雪这日,端木若华与南荣枭自归云谷中的玄玉冰棺中醒来。

次日年过不惑的蓝苏婉赶来谷中,师徒三人时隔十八年,再度重逢。

是时,江湖无事,天下承平。清云鉴已殒落十八年,初时天下惶惶,万民忧恸,然时移世易,纵有千般怨怼丶万种惊澜,亦随逝水东流,渐归于寂。

传承了九百馀年的清云鉴,终成史册中浓墨重彩的一页,融为大夏一段苍茫旧事。岁序流转,後来之人,已鲜有再提。

谁也不知,归云谷中袅袅飘起的炊烟已非因为惊云阁主蓝苏婉回谷而燃……而是身逝多年的两人重又活着醒来。

泊雨丈中的九曲玲珑阵,被仍旧少年形貌的黑衣男子重新排布了一二,除却蓝苏婉,应再无人能不得请而自入。

端木若华与南荣枭便照蓝苏婉之提议,自此隐居于此方与世隔绝的幽谷中。

因穆尔嫣部统一西羌,大增其势,惊云阁遂生忧惕,复出于江湖。手中事务繁多的蓝苏婉无法长留谷中,留下心腹羽卫每日为二人采买至泊雨丈前,便又回了惊云阁。

离去时,蓝苏婉此一趟已于谷中住了月馀。

这一年的除夕丶新岁,她又有了师父丶师弟在旁共度,三人相伴食饮,像极了昔时年少丶长留岁月里难以淡忘的那一份安稳和美好。

蓝苏婉离谷两日,端木若华撑伞寻到了朱梅林中丶另一抔陇起的小土坡前。

便就在雪娃儿旁侧另一株朱梅树下,小土坡用碎石围拢压了一圈,最中间用稍大的圆石压着几片白羽。

那是雪鹞的坟茔。

南荣枭在院中厨房里忙碌完,看见白衣人撑着伞再次行入了含霜院一角那盛开的几株红梅中,便能想到她是来看师姐离去时提及的雪鹞。

已逝十八年,雪鹞断无可能还活着。师姐将老死的雪鹞也埋在了这片朱梅林中,同树下的雪娃儿为伴。

“师父,用饭了。”南荣枭行至白衣白发的女子身後,高大挺拔的身影为她挡住了北面拂来的风雪,他伸手握在了女子撑着伞的纤白五指上,为她渡去几分暖意。

“嗯。”白衣女子拈下两片红梅花瓣,俯下身来,一片压在了雪鹞坟头的圆石下,一片压在了雪娃儿坟t头的圆石下。

而後起身随同身畔少年形貌之人,行往了饮竹居一侧的暖食小厅内。

正月岁首,归云谷中仍旧大雪纷飞。适值天隆三十四年一月,小蓝的年岁已然四十有四。

暖食小厅里。

白衣之人用罢晚膳,不由想到对坐之人醒来月馀,还未能重见的那一名尚在人世的血亲。

“你欲何时……去见你弟弟?”

南荣枭闻言放箸,拎起桌上新煮的热茶为白衣人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而後举杯吹了吹茶上的热气,便瞟着对坐之人不咸不淡地回道:“他也是你弟弟。连城樱木林中,师父与我已经拜过父母,也听他喊过兄嫂了。不是麽?”

端木若华蓦地一滞。

小蓝未离时,三人续以师徒之谊于谷中重逢丶聚首。小蓝还住在她的折兰居,枭儿亦住在云萧时所居叹月居内,端木若华自是继续宿于常年所居之饮竹居内。

形同昔日谷中时。也形同云萧丶蓝苏婉年少时。

白衣女子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故而即便南荣枭于蓝苏婉未曾注意的暗处,或撩发丶或牵手丶或吻额,醒来这一月里,有意无意都在提醒白衣女子他二人早已不止于寻常的师徒之谊……

端木若华竟也渐渐寻回往日心境,循着心底最安稳的轨迹,无知无觉间正要重回昔日那般平和自守的心境。

然而此刻,南荣枭便当着她的面,毫无转圜地,无情打破了她几欲退守回去的平静安然。

“师姐已经离谷两日了,我应该可以搬回饮竹居住了?”

一言出,对面的白衣女子险些没能握住手里的茶杯。南荣枭却似早有预料,适时出手扶稳了她手中白瓷茶盏,未让一滴热茶溅上女子纤长细白的指。

他口中所言竟是“搬回”,言下之意便是:

他原就该宿于饮竹居内与她同住,此前一月里小蓝回谷,他碍于师姐颜面,不便太过放肆,才暂居叹月居内避嫌。

端木若华心口一悸,循着茶盏上他轻扶的手,他的臂,颇有些愣愣地移目望向了他的脸。

面前之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脸俊美殊绝又安然若素。额间三瓣樱花殷红如血,瑰丽绮艳,衬得他的脸有一刹那,美得便似话本幻境中勾魂摄魄的妖。

南荣枭却未回看于她。抛下这记惊雷後,便面色淡然地将手抽回,收拾起了桌上两人所用碗筷残羹,转而端去了院中厨房刷洗。

待得他刷洗收拾妥当,烧好热水提来饮竹居内,竟未能在卧房中寻到端木若华。

——白衣女子仍坐暖食小厅里,端着先前的茶盏一口一口一口地喝着杯中早已凉透的清茶。

“师父,屋外雪重,即便师父内力深厚已不畏冷,凉茶于这冬日里,还是少饮吧。”南荣枭寻过来,径直取下她手中茶盏,不由分说地牵起女子的手,拉着她回往卧房内洗沐。

沐身罢,女子坐在紧阖的窗前,正于椅中拿起干巾拭发,南荣枭便轻扣门扉以示意,随後推开房门自顾走入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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