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闻到她袖间的香气,似玫瑰花的香气,但她身上从来不喷香水,虞窈不知道她袖间的玫瑰香味从何而来。
但他也没有思绪能够多余地留出来去思考这个问题。
她仅仅持着他的后脑勺,却令他仰头,隔着浓黑色的丝带,她看不见他的脸,却吻上他的唇。
他急促地呼吸着,不由自主地微张唇瓣,似一张被黑丝带笼罩的小口,描摹出他唇部的轮廓,空荡的口腔内里撑起黑色的薄纱,舌尖的轮廓若隐若现。
口唇部分的黑色丝带彻底濡湿,她们隔着黑色的湿润的三层丝带接吻,见不到他唇的红、舌的艳,黑色的纯黑细密,完全遮掩了他唇和舌的颜色,却依然仿若鱼饵诱人。
四唇紧贴,互相摩挲着难以分离,只能是她的舌探入他的口,向内撑入黑色的柔软薄纱,勾着他的舌头起舞。
呼吸声压着胸腔急促起伏,喉咙间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她扶着他的头,带着他的身体,缓缓将他压倒在床。
而他紧紧拽着她的衣服,绞着她衣摆的手指尖红润泛粉,在褶皱的布料里开出一朵朵无声的花。
……
无可预料地,她将他翻转过去,令他是跪卧的姿势。
脸可以埋进柔软蓬松的枕头里,也可以只将下巴嗑在枕头中,扬着头得以呼吸,又或者难@%#耐地,侧着脸只压着一侧脸颊。
唾液会濡湿黑色丝巾,顺着下颌和脖颈无力淌下。
控制不了唾液也控制不了他自己。
但面朝向下的姿势可以保证她看不到他的脸。
这是她已经答应好了他的最好的保证。
……
欣悦的是,晨起时他在她的怀里,而不是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只是黑色丝带依旧缠绕,覆盖着他的眼口和脸。
他的背后是她的胸膛,是在暖乎乎的被子里。
“醒了?”她显然醒来得要比他要早,而她在等他。
“嗯。”干
渴的嗓音微弱似蚊蝇,虞窈甚至难以置信这是他的嗓音,好像生病发烧几日完全坏掉了一般。
而且发出声音时很难受,犹如木头掀起倒刺刮着嗓子。
虞窈选择不再发出声音。
屋内满是浑浊暧昧的味道。
虞窈感受到他身后的人起身。
一一捡起地上的衣物,是她的穿好,不是她的放好,简单地挽起长发,间或窸窣的声响。
“我走了。”呼吸扑在他的面上,手隔着丝带温柔抚摸过他的脸颊,她俯身,安抚地吻了吻他的眼角,他的脸颊,和他的唇。
唇瓣摩挲着,又是深吻。
“床头柜有水。”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他听到如常平稳的脚步声,扭开反锁的锁扣,开门关门。
他终于得以取下覆盖着他双眸和嘴巴的黑色丝带,扶着床起身第一眼,是床头柜上一束粉色的玫瑰。
过了一夜,依然娇嫩欲滴,散发着果香和茶香混合的芬芳。
玫瑰旁是凉好的温水,虞窈拿起水杯细细地啜饮,布满吻痕的手臂拿起水杯下压着留言条。
只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是‘喜欢’。
他第一次得到了她的喜欢,来自她的回应。
第40章53、53、温水是甜的,……
53、
温水是甜的,还有一点酸。
像电解质水还融了蜂蜜的味道。
霍昀青当真不知道给她发骚扰短信的人,就是他吗?
虞窈对着镜子,手指轻轻在玉壶壶身上的痕迹,一个一个滑过。
他为何不信呢?
却又不敢去问。
壶把的小口似被堵塞,倒水时不再流畅,灌水的大口和小口也被补好了泥膏。
虞窈难以想象霍昀青在他昏睡过后还会做这种事,她的手会涂满了黏腻的泥膏,摩挲着壶把的小口和大口,让补壶的泥沁润进去,揉玩着壶把,还有探入玉壶用来灌水的大口,摩挲着壶中的每一面每一处,将泥膏都摸上去,确保没有遗漏。
他想起霍昀青昨日把玩玉壶之时,他脑子里的空白,身躯便不由得颤栗。
她就像没用过玉壶一样,差点把玉壶用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