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煊扯下毛巾,什么也不说,只静静盯着乔星曜,好久才轻声问:“乔星曜,你干嘛想不开要跳海啊?”
乔星曜就看着逢煊眨巴了几下眼睛,眼圈居然微微泛红,随即低下头去,一声不吭了。
乔星曜突然深吸一口气,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我跳着玩不行?你他妈跟着跳下来干什么?”
“我……以为你要自杀。”
乔星曜沉默几秒,又莫名其妙地补问:“对了,你喜欢凉快一点的地方,还是暖和一点儿的地方?”
逢煊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乔星曜目光灼灼,显然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逢煊仔细想了想,低声说:“我不喜欢冷的地方。”
a市的冬天总是湿冷入骨,寒气像能渗进人骨头缝里。
那种扑面而来的冷意总让逢煊觉得窒息。
更重要的是,从前每到最冷的时候,讨债的人就会上门。他不得不带着逢骏和逢榕东躲西藏,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所以他一直喜欢晴朗的好天气,喜欢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的日子。
逢煊诚恳地道了谢,又轻声问是什么时候。
乔星曜却忽然犹豫起来,眼神微妙地落在他脸上:“……等你让我睡够五百次。”
逢煊瞬间愣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五百次?”
乔星曜见他一副当真遇到天大难题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人竟真的认真计较起来。
他压低声音,流氓似的凑近:“对啊。待会儿……要不要先来一次?”
白天乔星曜那惊天动地的一跳,事后他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丢人,索性不愿出房间门。晚餐都是专人送进来的,除了主食,还配了精致的饭后甜点。
逢煊觉得今天的乔星曜格外腻歪。
他跟流哈喇子似的盯着他看,吃饭时非要逢煊手把手地喂,没事就凑过来贴贴他的脸,像揉面团似的弄他。
这趟游轮行程总共三天四夜。
房间里的床很软,逢煊正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看收费节目里的动物纪录片。
乔星曜睡了一觉后精神稍好些,但脸上仍带着不正常的红热。他走到逢煊面前,用拇指轻轻摩擦对方的脸颊,随后贴近耳畔,一边亲吻一边低声说:“我刚才发现……这里的润滑剂还不错。”
说罢,他一把掀开逢煊身上裹着的绒毯。
逢煊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掌心触到的皮肤温度偏高,刚要开口问,乔星曜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两人唇齿交缠,吻得又深又急,没过多久乔星曜便有了反应,一把将逢煊从沙发上带起来,半搂半抱地往床边挪。
一路跌跌撞撞。
逢煊被放倒在床时,上衣早已被揉得凌乱不堪,裤腰也被扯得歪斜。而乔星曜却只松了皮带扣,金属搭扣撞在床沿发出清脆一响。
乔星曜像一头绷紧全身肌肉的野兽,伏在逢煊上方,呼吸粗重,每一寸线条都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乔星曜……不要……”
逢煊哭着求饶,感觉自己几乎要被撕裂成两半。他下意识向后缩去,却被乔星曜一把攥住脚踝,猛地拽回身下,对方眼眶发红,呼吸灼热,像一头彻底失了控的兽。
如果逢煊能闻到信息素,此刻一定会惊恐地发觉自己正被浓重到几乎实质的alpha气息彻底包裹,如同坠入深不见底的香息之海,濒临溺毙。
可他闻不到。
乔星曜不是没有听见beta带着哭腔的哀求,可他浑身滚烫,易感期的灼热几乎烧尽理智,只想发泄,只想掠夺。犬牙磨得发痛,视线死死锁在逢煊光裸的后颈上,alpha的天性叫嚣着要他咬下去,标记、占有、彻底吞噬。
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低头吻住逢煊颤抖的唇,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不要怕我。”
逢煊跪趴在床上,双腿软得几乎撑不住身体,膝盖不断打颤。汗水大滴大滴地从额角滚落,浸湿了额发,腰际布满乔星曜掐出的红痕,深深浅浅,如同某种失控的证明。
逢煊觉得自己像一颗熟透的桃子,软烂得一塌糊涂,偏偏身后的alpha还不知疲倦,动作丝毫未缓。
乔星曜高挺的鼻尖抵着逢煊的后颈,犬齿反复啃咬着beta根本不存在的腺体,仿佛猛兽叼住猎物般不肯松口。他疯狂地将自己的信息素涂抹在逢煊的皮肤上,恨不得让身下人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气息,永远臣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