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今晚就是纯纯找是不是?”乔星曜喘着粗气骂了一句,低头狠狠吻住他,兴奋得眼珠都微微泛起血丝,像是被某种原始兽性攫住。
然而逢煊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回应的声音。
所有音节都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
他整个人意识涣散,恍惚地漂浮在剧烈的感官浪潮里。
…………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
或许只有更疼一点,才能让他更清晰地记住—他们之间这段关系,最初、也最本质的模样。
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却仿佛一剂强烈的催化剂。
…………
等到一切终于平息,乔星曜伏在逢煊身上足有十几秒,才勉强从那阵过于强烈而漫长的高潮余韵中清醒过来。
极致的餍足感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浑身慵懒的瘫软。
然而,当他低下头,看清身下人的状况时,那点慵懒瞬间被惊惶取代,逢煊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他身上布满了痕迹,青紫交加,乍一看仿佛遭受了故意的虐待。
后颈处的位置,旧的咬痕还未完全消退,又叠上了新的齿印,微微渗着血。
床单上甚至洇开了一点刺目的鲜红。
乔星曜脸上闪过明显的慌乱,大脑像是被冰水浇过,瞬间清明起来。
他低低骂了句脏话,手忙脚乱地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逢煊冰凉的身体,乔星曜心里又急又恼,都怪逢煊先勾引他,他哪里料到自己如今的意志力竟薄弱得像一张纸。
一碰就燃,一燃就失控。
除了最初那次带着报复意味的占有,和上一次易感期失控之外,他后来其实一直都有所注意,尽量克制着不真正伤到他。
那之后,逢煊足不出户地养了好几天伤。
颈后腺体的位置又缠上了一层洁白的纱布,遮掩住底下反复被咬破的痕迹。
乔星曜每天让相熟的高档酒楼准时送来滋补的炖汤,放在保温盅里,叮嘱逢煊喝掉,说是对恢复身体有好处。
这天傍晚,逢煊正拿着瓷勺,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着盅里色泽醇厚的参汤,晏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那边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圈子就这么大,你和星曜那天在游轮上闹出的动静,现在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乔总那边已经亲自过问了……这段时间你尽量少出门,避避风头。”
晏东叹了口气,语气里混着无奈和一丝责备:“我说乔星曜真是疯了吧?就非得把场面搞得这么难堪吗?”
晚上乔星曜回来时,逢煊把白天剩下没喝完的汤重新热了,端给他,又蒸了米饭,另外叫了几个清淡的炒菜。
有时候乔星曜下班早,会是逢煊提前把菜备好,等他回来系上围裙掌勺。
乔星曜在做饭这事上确实有点天赋,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他不止一次在逢煊面前带着点小得意地炫耀过。
乔星曜也没挑剔是剩汤,接过来直接泡了米饭,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一碗。
逢煊吃得慢,期间好几次抬起头,目光悄悄落在乔星曜脸上,欲言又止。
几次之后,乔星曜察觉了,挑起眉看他:“看什么看?”
逢煊迅速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不再作声。
夜里,乔星曜洗了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还有些工作要处理,让逢煊先睡。
逢煊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惊醒了。
卧室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想去客厅那只落地花瓶后面拿藏着的安眠药,没有那东西,他近来很难真正入睡。
连做爱都不行。
经过书房时,他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正准备快速经过,却恰好听到乔星曜压低了声音在讲电话。
男人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嘲讽,清晰地穿过门缝:“有病吧?培养个屁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