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砚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能解释的只有在中期考评时导师指出的问题。
但在傅寻砚看来,那根本不算问题——老板和你说你做的不错但这份计划书能更好,在卑微的打工人眼里这简直意味着直白的肯定。
也就是可以通过,不过我希望能看到你做的更好,
仅此而已。
所以,白闻及的眼里,效果是不一样的对吗?
咚咚咚
失落青年微微擡眸。
“是你啊。”
不等傅寻砚出声,白闻及自己就开始“交代”。
“他们三个看完了今天的测评,也没找出什麽问题,去问当时在场的编舞老师了,看看有没有什麽意见。”
他的眉眼依旧耷拉下去,在地板投射出一片阴影,莫名有些可怜。
白闻及瘦了很多,练习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冷不丁一盒冰牛奶就贴在了脖子上,他擡脸,对方那张偶尔也让他嫉妒的脸在灯光下刺目得很。
“又是谁给你的,你是旅行青蛙吗?”
白闻及不变神色地接过,刚想戳开孔喝一口就被拦住了。
“只是让你凉快一下,还是放一会儿再喝吧,不然伤胃。”
“……”
“天天两杯咖啡的人没资格跟我谈养胃。”
两人都哽住,应为这句话里有一个让人笑不出来也没什麽意思,但偏偏就是会关注到的梗。
不过略过略过。
“怎麽啦?因为进展不顺很失落?”
“算是。”白闻及的牙依旧咬的很紧,但喉咙处弥漫着痒意丶
“那我得加快进度了。”傅寻砚晃了晃手里的纸,“可不能给大家拖後腿。”
这番安慰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傅寻砚看着白闻及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凝视了一会儿,然後突然有些许挫败。
“不是因为你的那个rap才觉得不顺。”
“……那是因为什麽?”
白闻及又不说话了,或者说,他很想说,但本能不让他说。
于是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非常矛盾和挣扎的神情。
“还记得我一公顺位时候的话吗?”
“嗯,记得,就是证明自己有相匹配的实力那句吗?”
白闻及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真的记性那麽好?”
转为傅寻砚瞪他:“不是你问我的吗?”
良久,白闻及还是说不出话来。
那张白皙的脸几乎屏息到绯红,搞得好像傅寻砚在欺负他一样。
但傅寻砚没有讨人厌地去引导他说话,而是将纸在地面上摊开,默念自己的rap以作练习,就好像身边没有白闻及这个人似的。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