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们:“?”
你好,谁问了?whoask?
“啊,你们不知道吧,”无视了同位体们色彩纷呈的表情,他继续炫耀:
“我和我的恋人从十四岁起就住在一起了。是的,四年前,她主动找上门来,坚决地从森先生那里抢来了我的抚养权。多麽有魄力!尽管她那时也只有十八岁。”
“确实有魄力,”黑大衣太宰治挖苦他:“但我看,你恋人的眼光也实在不太行,抽空带她去配副好用的眼镜吧。”
“怪事,”蝠翼太宰治低头喃喃自语:“这不是说明小男孩其实是很有市场的吗?那为什麽她不肯接受?还是说她其实是隐藏已久的年上派?”
十五岁的太宰治先是小小震惊了一下,随後便颇为开心地接受了:
这可比早恋禁忌多了,同位体低下的道德底线真是令人安心。
“喵。”
最波澜不惊的要数黑猫,人的事猫哪里懂?小猫咪只知道和朋友做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哎,人类真是太大惊小怪了,黑猫把翘起的一撮毛舔顺,如果是鹦鹉在这里就不会……哦她还要更吵一点,但那又怎麽样,鹦鹉和人类不同。
满意地发现自己又变得整齐光鲜,黑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母鸡一样蹲在椅子上。
太有意思了。
观察着同位体们的太宰治抿了一口香槟,
原来这一屋子“太宰治”,半数以上都有关系亲密的女性,有的和自己一样发展成了恋人,有的还在追求当中,还有的嘛……哎,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听酸溜溜的言辞,进度想必很令人痛心,他都有点不忍心嘲笑了。
一群人中,只有猫和那个人的人际关系存疑。
猫暂且不论。
太宰治将视线投向了一直沉默着的那名同位体:他的气质比在座所有人都要阴沉灰暗,同时还是长期身居高位,习惯于发号施令的那类人——因为他身上还透着一股冰冷的权力感。
奇怪的是,他没有尝试掌握这场酒会的话语权。这个人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集中在自己杯中的威士忌上,对周遭事物漠不关心,只是安静地凝视着杯中那片琥珀色。
他的表情像石塑的一般漠然,情绪犹如笼罩在经年不散的雾气中。
同位体们稀稀拉拉地鼓掌时他没有动作,休闲装太宰治讲述他夸张的恋爱经历时他也没有表露意外的情绪,仿佛对一切早有预料。
早有预料啊……
自身特别的经历,让太宰治産生了不妙的联想:
这家夥不会也……?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沉默的阴沉同位体微微地笑了,他笑起来意外有种温和感,但不会有人因此轻视他,因为那种温和更像是捕食者狩猎前的潜伏:
“闲聊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来谈谈正题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