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刘国忠你别插话。”张乐乐直接把旁边的板凳拉过去,双手撑着下巴,“我再问你,你什麽时候和你维和部队的男朋友分手的?”
“一年前。”
“妈呀,幸好。我还以为你无缝衔接。”
“张乐乐。”李芯棠咬牙,“我是这种人吗?”
张乐乐笑着歪了一下脑袋,“不是。”
“最後一个,你是怎麽能忍受并不自曝,我们在办公室讨论徐主任已婚身份的。”
怎麽不能忍受,她和徐临远才认识多久,满打满算八个月,认识八个月,结婚八个月,相处时间才两个月,人她都没摸透。
“就是吧!你知道闪婚吗?有点不熟。”
“什麽?”张乐乐激动的跳起来,“你和徐主任闪婚?棠姐,你真是吾等楷模,闪婚多大的风险啊,你竟然······还好还好,你的闪婚和别人的闪婚不一样,谁不想找个有背景有条件还长得帅的闪婚老公。”
“打住了,最後一个问题问完。”
“我还想问。”
李芯棠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她脑子笨再问下去全自曝。
九点钟,徐临远抱着一束鲜花出现在吴梦玲病房。
吴梦玲已经苏醒,病床半摇起来,正用吸管慢慢喝着温水,脸色煞白煞白的,洗了胃後整个人看起来很难受。
“你来做什麽?”看到徐临远时,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无比虚弱,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徐临远看向朱嘉,“伯母,我想单独和梦玲谈谈。”
朱嘉拉着一张脸,看了看女儿,重重放下手中的水杯,“我在客厅,玲玲有事叫妈妈。”
徐临远走过去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随後拉过椅子坐下,看了一眼柜子上插着吸管的水杯,轻声问着:“还要喝吗?”
“我不需要你同情。”
徐临远也不往上赶,帮她拉了拉滑下来的被子,“不管怎样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样伤害身体最难过的是父母,最难受的是你自己。”
吴梦玲冷哼一声,脸上毫无血色,勾起唇讥讽道:“你不是让我滚吗?我就滚啊,滚的远远的,滚到你再也见不到我的地方。”
徐临远薄唇紧抿,目光真挚的看着她,认认真真想和她谈,“或许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但事实就是如此,就算你死了,我顶多难过一时。梦玲,极端的方法并不能留住一个人。”
“徐临远,你真残忍。”
妈妈问她为什麽要怎样做?
她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麽要这样做?
大概是不甘心,她吴梦玲什麽东西得不到。
徐临远是个例外,不受她的控制。
以前她在美国的时候谈了一个韩裔男友,家族背景远超他们这些家庭,照样对她言听计从,最後是她腻了把他踢了,但他也照样贴上来,只要她一通电话乖乖送上门。并且在性方面她提出的变态要求,他也能接受。
凭什麽徐临远敢这样对她。
“梦玲,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可以无条件宠溺丶纵容你。但其他人不会,就像昨晚上你做的事情,我也可以不回来。我回来也只不过念及两家人的情分。”
吴梦玲勾唇冷笑,“徐临远,你是想看着我真的死才开心,对吗?”
“我在和你讲道理。”
“道理?”吴梦玲冷哼,脸上划过狠戾,“这个世界上什麽人需要讲道理,只有一种人,就是穷人。”
道理和王法都是为穷人制定的。
就像当初她把一个学跳舞的女生打残,最後不过就花几十万摆平,那家父母还点头哈腰跟个哈巴狗似的承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