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梅翻菜的手一滞,转过身,眸光阴冷。
她当年也算有几分姿色,但是带着已经七岁的许思娴,并不好改嫁。
偶然在牌桌上结识了许赖天,许赖天对她关怀备至,她很快沦陷,但嫁进来才知道许赖天不仅酗酒打人,还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
她哪里是上嫁,她简直想给许赖天上坟,连带着许尽然一起。
许尽然似笑非笑。
常梅刚进门时,就喜欢对她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常梅不常笑,不笑就很凶,一绷起脸就更凶,小时候她总是被吓得打寒颤,到了晚上就做噩梦。
但总体来说,常梅除了不待见她,没对她做过什麽过分的事,没打过她,也没骂过她。
她和她就是单纯的没感情。
因为许赖天对她已经够坏了,常梅不需要再做什麽,只需要当她不存在。
“行了,必须分!”
许赖天冷声开口,将本就凝固的气氛覆上一层霜。
“别以为你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不听话我照样抽你!”
许尽然只是冷冷扯了扯嘴角,没再回嘴。
反正她和裴韫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跟他们无关,不需要得到他们的同意。
有一点许赖天说得对,她确实翅膀硬了。
客厅。
面对许思娴的撩拨,裴韫一脸淡然,像个坐怀不乱的和尚。
许思娴偏偏不信这个邪,她倾身去拿茶几上的水杯,手心触上玻璃杯时,身体刻意停滞了两秒。
她计算过,从裴韫的角度往下看,正好能将她的饱满揽尽。
拿到杯子含笑扭头,却发现裴韫正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许思娴握杯子的指节紧了紧。
她仰头喝了一口,忽然惊呼:“哎呀,我不小心喝错了!这是你的杯子!”
裴韫转过头,瞥见杯沿十分显眼地印着一枚鲜红的唇印。
他眉梢几不可见地挑动,“没关系,水我没动过。”
“阿温哥,实在对不起……”
说着,许思娴的手覆上裴韫的大腿,缓缓往上,且隐约有往内走的趋势。
就在许思娴暗自得意时,一只大手骤然钳住她的手腕,移开。
裴韫浅浅一笑,“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许思娴腕间一疼,说话都不利索,忙指路,“那儿……”
许尽然从厨房出来时,客厅已经没了裴韫的身影。
“阿温呢?”她问许思娴。
许思娴皱眉揉着手腕,“洗手间。”
许尽然转身正要找过去,许思娴突然蹿上前,强拉着她在沙发坐下,低下声。
“老实交代,那男的到底干什麽的?”
许尽然心一紧,语气刻意带上几分不耐烦。
“不都说了,开超市的。”
许思娴眼一瞪,“别想蒙我,我都看见了,他手上那只表得上百万!”
眼真毒……
许尽然不紧不慢,“他借朋友的,今天带来充充面子。”
许思娴狐疑:“什麽朋友这麽有钱?”
“回头介绍给你。”许尽然随口敷衍,起身。
洗手间门前,许尽然敲了下门。
“阿温?”
话落,门开,许尽然被一把拽了进去。
後背紧贴着墙,男人压上来,薄唇在她颈侧流连。
“你姐姐勾引我……”
语气带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