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很闲?”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
许尽然蹲得有点累,下巴压在桌沿的指节上。
“您创作那幅画时的思绪是什麽?”
她有一种考完试对答案的感觉,但又不大相同。
就好像读完课文里鲁迅的文章,转眼间,鲁迅就站在你面前,你问他,为什麽要在课桌上刻下一个“早”字。
裴韫沉默片刻。
“语言是乏力的,在说出口的那刻表达就已经发生偏差。”
他望着她,眸底似无垠墨海。
“你感受到什麽,就是什麽。”
许尽然神情怔怔的。
感受什麽,就是什麽……
愣神间,裴韫已经绕过办公桌,来到她身侧。
许尽然仓皇起身,还未站稳,腰际倏地一紧,裴韫握着她的腰,将人拎坐上桌子。
他长腿一抵,卡进许尽然腿间,将她困在一方狭小天地。
“你感受到什麽?”
他低着声,嗓音沉哑,指节熟练地捏上她的後颈。
许尽然下意识看了眼办公室的门。
“不能说,表达会发生偏差。”
用他的话,堵他的口。
“人的表达欲太强,发明了汉字,有了语言,後来又生了逻辑。”
裴韫的指腹着力,碾磨着她的唇瓣,“人的嘴本该用来做更美妙的事情,你知道动物怎麽表达吗?”
他眸中染着浓浓的欲,鲜明而炽热。
如果这是一场大火,她注定身亡。
“怎麽表达?”许尽然哑着声。
“你知道的。”
裴韫的手指放过被蹂躏得滴血的唇瓣,顶开齿关,搅动她的舌尖。
“在石城那次,你做得很好。”
他夸她,一步步诱着她。
他的手指在她口腔翻搅。
许尽然连口水都快控制不住。
她的脑子已经不会思考。
迷迷糊糊的,她主动含住他的指节,卷起舌尖轻轻舔舐,反应过来时,她连神经都在发麻。
裴韫眼中欲色骤然加深,眸底掀起暗潮。
下一瞬,他将她翻转过去,压在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