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韫逼近一分,深眸目光掠过她齿边粉嫩的舌尖。
“酒量差还喝这麽多酒,是蠢还是想勾引谁?嗯?”
指间力道大得几乎把她的骨头捏碎。
“疼……”
她艰难地擡起手臂,滚烫的手柔若无骨地抓住他的手腕。
女人皱着眉,眼眶晶莹,一滴泪摇摇欲坠。
裴韫喉结微滚,指节一松,将人按倒在座位上,扯好她的领口。
“等下随你脱个够。”
“咔哒”一声,扣上她的安全带。
油门被一脚踩下,车子在暗夜中疾驰。
“热……要死了……”
许尽然被安全带束缚,却不断扭动着身体,没过一会儿,衣服就又被扯得乱七八糟。
领口滑落,露出半边如玉的肩头。
裴韫瞥见,立刻伸出手,将其扯上去。
并恶狠狠警告:“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不过三秒,肩头再次滑落。
裴韫黑脸:……
车子在最近的一家酒店前停下。
裴韫扛着人,刷卡进房,将人往床上一扔。
许尽然摔陷在床时,口袋里的酒瓶碎片滑落出来。
在裴韫欺身上来之前,她反手一攥,紧握在掌心,玻璃锋利的边缘划破掌心,刺痛袭来,硬生生逼出几分清醒。
“走开!”
亮得刺眼的白炽灯下,裴韫立在床侧,黑眸将女人看得分明。
她掌心鲜血汇成红线,滑过鼓起细小青筋的腕间,滴在雪白的被褥上。
裸露出来的肌肤透着被烫熟的红,紧咬着唇,眼底清明与迷离之间交战。
她这副状态,他不会看不懂。
哪里是喝醉了。
他俯身倏地压近,衣角却不沾她一分。
盯着她掌心鲜红,他冷笑一声。
“你宁愿这样,都不肯给我碰?”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朝许尽然纠缠过来,无声勾动她压制的欲。
她紧攥着碎片,不敢松动一分。
仿佛一松开手,便只剩沉沦。
便万劫不复。
她想起衣服散落一地的那个下午,想起卧室里那道厚厚窗帘。
她赤脚踩在地上,套上一件又一件衣服。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既廉价又见不得光。
连自己的爱,也是。
她不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