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os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看一个色欲熏心的变态,问他,“你有那麽大的需求吗?别死床上了。”
“不会。”宁言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自信,他主要怕喻承白死床上。
“下次用完了我再给你。”Moros退了一步,“你让兰泽来取,我只见面,不做别的。”
宁言一下子听出来了不对,用刚刚Moros看他的变态眼神看着他,皱眉:“听起来你以前像是做过点儿别的。”
Moros直认不讳:“是,然後他跑了。”
宁言忍不住一乐,随後又觉得奇怪,疑惑道:“稀奇啊,你对他做什麽了他就跑了,他那麽喜欢你,你没打他吧?不对,你打他也不会跑啊,干什麽了啊你?”
Moros没有说话,看着面前的灯红酒绿。
华丽璀璨的灯光落在他那张昳丽妖孽的脸上,有种倾倒衆生的美,丝毫也看不出他是在故意装聋。
反倒像个沉浸在音乐里的沉郁美人,让人不敢惊扰。
——但宁言敢。
宁言好奇地凑过去,像刚刚凑在喻承白耳边那样,好奇地问他:“他到底为什麽要跑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就是把他拷起来,挂墙上拿鞭子抽,他也不会跑的,你干什麽了?”
Moros继续扮演他的沉郁美人,还冷冰冰地威胁了句:“闭嘴,不然以後你的药就没有了。”
“其实你想见他,我还得稍微准备下。”
“他见我,你准备什麽?”Moros拧眉。
“准备下怎麽让你先复活,你是不是忘记Moros已经死了?你现在的身份是谭家金贵的长房嫡孙啊。”
“我有说要用Moros的身份见他了?”
“……”宁言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怕他又跑,所以打算装下失忆?”
“不行?”
宁言无言以对地看着他。
有时候想想,兰泽摊上他们这两个混账老师,也是算他倒霉了。
自己眼瞎崩了他一枪,这个呢,一直被当成正人君子模范标杆的人,也是一肚子坏水儿。
现在坏水儿还要往他身上用。
Moros看着门口的方向,忽然道:“你要不去看看你老公,这麽久没回来,别是半路跑了。”
宁言很自信:“放心,他不至于这麽脆弱,不是你说的吗?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能是什麽单纯的人,不就在他脸上啃了一口,至于吓跑吗?”
Moros直接支了一个保镖过去找人,他东西送到了,话也带到了,正准备起身离开。
忽然眉心一蹙,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转头,就跟许久没见的程正则对上了视线。
程正则皱着眉,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边放着杯饮了一半红酒,不知道用这样阴郁的眼神盯着他们看了多久了。
Moros轻轻挑了下眉,很快露出一抹挑衅至极的淡笑,本来要起身的动作停了,又坐了回去。
宁言没发觉自己一直被人盯着,看着手里的药瓶,还在担忧:“你确定够用吗?万一中途他醒了怎麽办?我把他打晕?”
Moros不搭理他,一副高高在上又目中无人的模样,坐在离宁言最近的位置上。
垂着眸,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他垂落在肩头的微卷的发尾。
程正则:“……”
正要起身的时候,被支出去的保镖回来了,他弯腰贴近Moros身侧,低头对他快速说了几句话。
听着听着,Moros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随後,他看向正看着自己的宁言。
宁言疑惑:“怎麽了?他真走了?”
Moros眼神复杂,还带着几分罕见的同情,说:“他说要回去接他太太,半小时前就走了。”
“……”
宁言直接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