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耳柏洛斯站起来抖了抖毛,迈着四条细长的腿准备出去捕猎了。
见仲夕望站在门口,迟疑了下,还是没有选择带她一起出去。
雨势刚停,有不少猎物出来觅食,对她来说也代表危险增加。
看到它要出门了,仲夕望挥了挥手,“一路顺利嗷!”
阿二轻喷了一道气,眼中暗光流转。
怎麽感觉她像是在送自己走呢?
等它离开後,仲夕望感觉自己刚才那话也挺莫名其妙的,人家都是狗子送主人出门。
她一个人送狗子出门。
但仔细一想,人家狗子是靠主人吃饭,她靠狗子过活,也没毛病。。。
转身,仲夕望开始收拾自己那些必须要用的东西。
她其实挺想在楼上休息的,但楼上那木地板不好烧火。
现在手脚不方便,做什麽都力不从心,就算是想离开,现实也不允许。
独自一人的仲夕望呆坐在木屋里,没事可干的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些什麽了。
说实话,除了食物,她要做的很多,准备保暖的东西丶柴火丶干净可饮用的水丶离开的木筏。
但她现在相当于半个残废。
尽管脑袋中有无数的大事小事都等着她,仲夕望也只能无奈看着。
没多久,刻耳柏洛斯就叼着一只看不出是什麽东西的尸体回来了。
丢开口里的东西後,阿大就迫不及待的想蹭她。
一回来就看到可爱的小人类,它很开心。
仲夕望忍着他湿漉漉的毛发,让它蹭了一会儿就提起地上东西开始刮皮处理。
她觉得自己再在这待段时间,就真的要和野人一样了。
刻耳柏洛斯舔着嘴回到里面趴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仲夕望。
趁着食物还没烤熟,仲夕望又开始给弄脏的刻耳柏洛斯擦脸。
本来是不想管阿三的。
但也不知道它在外面到底是怎麽放飞自我的,脸上不仅还沾着血和很多草屑,嘴边还有不少肉渣。
但仲夕望似乎是它的‘终身监禁’,回来後就不被允许有动作了,也让它看起来是最脏的。
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仲夕望的擦拭,阿三不屑的撇开眼。
随着她手指在自己脸上滑过,阿三又控制不住的转回来,看向面前双眼专注的人类。
她微微皱着眉头,是很明显的嫌弃,而且力道也比对其他两个那样重。
阿三觉得她就是看自己不能反抗,故意整自己!
注意到它有些气恼的眼神,仲夕望好心情的笑了笑,她就是故意的。
阿三看着面前突然弯起的眼睛,目光突然顿住,又恼怒的不去看她。
它斜着眼睛,气鼓鼓的感受着脸上的触感。
仲夕望扫过他头上的飞机耳,恶劣的捏了捏耳尖。
阿三瞳孔地震,立马向她瞪来。
仲夕望侧过身子,挡住自己的脸,对阿三吐着舌头,眼神得意。
阿三看着她只敢伸出一点的舌尖,红艳艳的,猩红的眸子越来越沉。
仲夕望猜想它是在骂自己,还骂的很脏。
但又怎麽样呢?
它什麽都做不了。
帮它擦脸?
不是为了气它怎麽会帮他干活?
身後,阿大阿二对视一眼,里面皆有复杂与无奈。
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