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他的腿掉眼泪,她捧起他的脸问他是不是喜欢,还有后来……
那些滚烫又模糊的片段,让他的耳尖先红了,接着是脖子,最后连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绯色,像被蒸透了的虾子。
懊恼、窘迫、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种种情绪在脸上轮番闪过,最后只剩下满脸的羞愧,连眼神都无处安放,只能死死盯着床单上某处褶皱。
他一向知道自己醉酒后不耍疯,可昨晚……他不仅抱着余歆的腿哭得像个孩子,到最后竟然还把她压在床上,求她给他,求她……
楚觉不敢再往下想,越想心越慌,简直不知道等会儿见了余歆该如何是好。
他胡乱套上衣服,目光扫到床上的床单被罩,像是想起了什么,脸又热了几分,赶紧扯下来抱在怀里,准备拿去洗。
转身时瞥见椅子上搭着的余歆的裙子和小衣,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并叠好,连同床单被罩一起抱在了怀里。
楚觉把洗干净的床单被罩和衣物一一晾好,指尖拂过还带着潮气的布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安安静静的,余歆不在。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堂屋、灶房都看了,确实只有他一个人。
楚觉眉头微微蹙起,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空落,琢磨着先去地里找找余诱春,问问她知不知道余歆去了哪儿。
……
大队部的办公室里,余歆正埋着头翻账本,笔尖在纸上偶尔停顿,又很快继续划动,算得专注。
旁边的大队主任、妇女主任和几个队长都没敢出声,要么悄悄挪到了外间,要么就坐在角落小声说话,生怕动静大了打断她的思路。
毕竟这账本关系着季度汇总,可不敢出半分岔子。
角落里,一个小队长凑到大队主任耳边,压着嗓子说:“主任,知青点的张知青和刘知青,昨天去了镇上,这都一晚上了,还没见回来。”
大队主任眉峰一挑,连忙追问:“那他们同屋的知青呢?你问过没?”
小队长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忧色:“问了。可他俩在镇上也没个亲戚投靠,真不知道是咋回事。这……该不会出啥岔子了吧?”
他说着,手指不自觉摩挲着衣角,今儿一早上,右眼皮就没停过地跳,偏这俩知青归他分管,真要是出了啥事,他这责任可担不起。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机突然“叮铃铃”响起来,尖锐的铃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突兀。
除了仍埋首账本的余歆,办公室里几人脸色瞬间一紧,连呼吸都放轻了。
那会儿电话费金贵,这座机平时难得响一次,但凡响起来,十有八九是出了大事。
大队主任深吸口气,小心翼翼拿起听筒,刚“喂”了一声,对面的话就像炸雷似的劈过来,他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啥?县、县公安局?!”
办公室里的几人,听见大队主任的话,瞬间凑了过去。
蠢坏村花过分美丽15
县公安局怎么可能给他们村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