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房间陷入寂静。
咖啡见底,傅聿初起身。
“我走了。”
时稚送他到门口。
傅聿初垂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叫他:“时稚。”
时稚仰头,因为困惑,微微张着嘴巴。
傅聿初视线从他的眉眼一路向下,落在粉润的唇舌上,“如果,我说要呢?”
“什么?”时稚没反应过来,映着傅聿初倒影的眼眸里尽是迷蒙。
楼道的声控灯在这时候突然灭掉,时稚在一片黑暗里听见傅聿初低沉的声音。
他说:“如果我要你负责呢。”
作者有话说:
被踢到鞋柜下的拖鞋:我没惹
被反扣下的相框:我也没惹
时稚:我……我更没惹
热意顺着耳畔袭遍全身,恍惚中有谁的心跳乱了节奏。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观,时稚周身被独属于傅聿初的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环绕,他在不正常的心跳里感受着傅聿初的靠近。
咖啡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傅聿初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
时稚屏气凝神,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几秒,也可能十几秒,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撤离,时稚眨了眨眼睛。
“进去吧。”傅聿初敲击墙面,声控灯应声亮起。
“你……”
时稚眼里全是忐忑和慌乱,傅聿初不想听到拒绝的话。
“逗你的。”傅聿初轻弹了一下时稚额头,在他愣怔的眼神里转身离去,丢下一句克制的“晚安,别熬夜。”
时稚扶着门框站了很久,直到电梯重新开合,对面的小夫妻走了出来,带着诧异朝他看过来,时稚才恍然回神。
关上门,他不由地抬手轻触刚刚被碰到的额头,在剧烈的心跳声中,他莫名地想——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接吻。
这晚时稚睡的很不踏实。
前半夜失眠,后半夜做噩梦。
他梦到爸妈出车祸的雨夜,梦到洒满阳光的大学校园,梦到写生时受伤的徐以宁,狰狞着对他说:“时稚,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都是被欲望支配的下等动物,你有什么可高贵的。”
他听见自己不停地追问:“性和爱是分开的么,真的可以分开么?”
“你说呢。”他在满心困惑中,看到了神情莫测的傅聿初。
……
时稚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听到了门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