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我?”夏安也笑笑,“她都把我从她身边赶走了。”
“她是在保护你。等?事情过去了,她会回来和你说清楚的。”丁忱一耐心地解释。
“谁要她保护…”夏安也心里有点甜,但?又赌气说。
“那你呢?”
“嗯?”
“你爱瞻歌吗?”还没等?夏安也回答,丁忱一接着说“如果你不?爱她,不?要给她留幻想,明明白白地拒绝她。人过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啊,两?个人的时候很脆弱,一个人时却很坚强。”
“我爱她。”
丁忱一看着夏安也,年轻的脸上写着坚定,让丁忱一的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下?。“安也啊,花前月下?很容易,更重要的是柴米油盐,在平凡的日子的携手相伴,白头到老。”
“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经历又是另一回事。在我们的关系中?,我有一万次想放弃瞻歌,可是我舍不?得。”丁忱一苦笑,当她一提到夏安也,路瞻歌就和她示好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输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夏安也犹豫着开?口。
“当年我来北京办事情,偶尔得到瞻歌毕业演出的票,就去看看。当初要知道会与这个小家伙纠缠后半生,我想我就不?会去了。”丁忱一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那您知道瞻歌为?什么会放弃指挥,而去研究历史吗?”
“这是她自己的秘密。”没得到答案的夏安也有些失落,又听见丁忱一接着说“当时我还在南京工作,让人打听瞻歌的消息,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再得到消息,瞻歌已经在南京读研究生了,听说她和家里闹翻了。那时候她真的是穷困潦倒,又不?肯接受我的心意,没办法我就让人偷偷把钱打在她的学生卡上,起码能吃的上饭,她每天也不?化?妆,素面朝天地窝在图书馆里看书做文?章。”
夏安也皱眉,没想到路瞻歌还过过苦日子。
“那您为?什么说,我会是路老师喜欢的类型?”
“瞻歌年轻的时候,倔强,坚定,一往无前,沉稳老练,却疏于人际,寡于交流。她的清高来自她的天赋和才华,她真的是个音乐天才,如果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劝劝她,即使不?去指挥,做个小提琴家也好。”丁忱一想到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路瞻歌指挥,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夏安也点点头,听见丁忱一接着说,“而年轻的你正与瞻歌相反,活泼开?朗甚至有些自来熟,热情洋溢,热爱生活,让她看到了生命的另一种?可能,肆意潇洒,自然?喜欢。”丁忱一停了停,“如果你们相爱,我当然?祝福你们;但?是,如果你敢伤害瞻歌,后果自负。”
夏安也看丁忱一神情严肃的样子,打了个冷颤,随即坚定的说,“我会照顾好她的。”
丁忱一没有回答夏安也的的第一个问题,夏安也也没有再去追问,答案那么明显,若非不?舍,何来托付。
丁忱一和夏安也聊了很久,直到她有些累了,才让叶悠仁送走了夏安也,自己则倒在床上睡去。
再醒来时,查房的护士拔掉她手上的输液针,叶悠仁则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
“我怎么了吗?”
“您只是睡了一觉。”叶悠仁微笑着回答。
丁忱一觉的身体有些疼,皱了皱眉。
“几点了?”
“过了十?二点了。”
丁忱一闭了闭眼,“她来了吗?”
“已经在长椅上睡了,毯子也给她了。”丁忱一点点头,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叶悠仁还以为?她已经睡了,却看到她又起身。
“你想去看看她?”
丁忱一点点头,“我自己去就好。”
丁忱一慢慢挪着步子,走到路瞻歌躺的长椅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脸,心里想着,瞻歌,我能为?你做的事情越来越少了,希望那个小孩可以好好待你。”
丁忱一俯身,一个吻落在路瞻歌的脸上。
你我从来都是你和我。
学生们欢呼雀跃地?迎来假期,路瞻歌却得不到清闲。一边忙着改论文,一边进行书稿校对,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往医院跑,有时候还煲个汤给丁忱一,但是都被拒之门外。
王燃和林鹤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林鹤不得不把孩子?们都交给王燃抚养,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北京。“分?赃”工作也在有序进行,但是路瞻歌还是很担心孙恩熙会在她背后搞什么小动作。狮虎缚兔,亦用全力。两个人因利益联合,买卖结束,自是殊途。
路瞻歌喝了口杯中的卡布奇诺,真是难喝。不知道夏安也那个家伙最?近怎样。看到孙恩熙的车停到工作室楼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听到孙恩熙上楼的脚步声,路瞻歌转身迎了上去?。
“孙特助今天这?么清闲?”
“我是过来给你送东西的,顺便办个事情。”孙恩熙笑的无可挑剔。
“客气?了,你完全可以?说“过来办事情,顺便给我送东西。”
“路老师说笑了。”
“坐吧,你喝点什么?”
“水就好了。”
路瞻歌端着水杯放到孙恩熙面前,孙恩熙轻声道谢,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
“事情都办妥了。”
路瞻歌看了看支票上的数字,还真是出?乎意料。“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是路老师应得的。”
两个人又客气?了几句,孙恩熙便告辞。
没想到刚送走了孙恩熙,王燃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