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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你究竟是谁？”

‘蝙蝠侠’出一声短暂叹息。

“我原以为，你会有与这个称号相配的能力。现在看来，只是命运愚弄、某种巧合。”

‘蝙蝠侠’笑了，这使他的伪装荡然无存。不过无所谓，他已摸清了阿卡姆疯人院的构造。

“不过，至少这趟行程还有额外收获，”‘蝙蝠侠’微微停顿：“——为了感谢你为我带来小切叶蜂的消息，容我自我介绍。”

‘蝙蝠侠’关掉全息伪装，真容显露，比起蝙蝠，他更像只隐藏黑暗、将老鼠开膛破肚的猫头鹰。

“咔哒”一声，阿卡姆繁复电子锁尽数失效，罪犯们狂欢着涌出牢笼，在这样极致吵闹中，只有林肯·马奇和小托马斯·韦恩相向而立。

两只相遇的夜行动物，虚假存疑的血脉身份，此刻好像都不重要了。

“夜枭——当然，所有宇宙里最好的一个。”

“准备享受一整天的狂欢吧，”夜枭说：“这是犯罪辛迪加赞助的。”

……

阿瑞娅不知道谁是莱克斯·卢瑟，但她很熟悉克拉克的表情——谁能想到无所不能的人在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也会蹙眉呢？

克拉克表情是愧疚的：“接下来的任务可能很危险，抱歉小娅，我不能带你一起去。”

农场主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朋友之间的触碰总是能很快让人安心。

“别担心我，人，看看其它需要帮助的人吧！”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确无大碍，阿瑞娅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我现在有力气的，甚至感觉比之前大脑更灵活了！”

“那的确更应该检查下身体。”提姆·德雷克如是说，成功让阿瑞娅默默挪得更远，干脆跑去和卡拉一块小声蛐蛐了。

红披风在风中轻轻摆动：“不管怎样，先将你们安全送回哥谭。”

这似乎是人目前唯一能为朋友做的事了，在和莱克斯·卢瑟对峙前，他想先保证他们的安全。

然而红罗宾调整着数据屏，头也不抬地拒绝了这份好意：“不必，蝙蝠翼已经在路上。”

相当哥谭式的拒绝，但对氪星人来说真没什么杀伤力。

红罗宾暗暗叹口气，终于抬头：“如果阿瑞娅同意，我会在之后将分析报告你一份。”

这已经是哥谭人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人听懂了弦外之音——那些真正关键的时空坐标，那些可能揭示平行宇宙弱点的细节，永远只会锁在蝙蝠电脑最深的防火墙后。

“谢谢。”

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当蝙蝠翼的轰鸣划破云层，红罗宾听见身后传来最后的叮嘱：“对了，检查时记得给她准备杯热可可。”

克拉克·肯特压低声音，确保他们之间对话不会被当事人听见：“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感觉……小娅其实很害怕那些仪器。”

……啊，这过于明显的、氪星人的占有欲，都快溢出来了。

……

很快红罗宾就为他过于仓促的决定付出了代价。

如果他曾养过狗，提姆·德雷克就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带狗去宠物医院，直到可怜的小家伙两股战战上检查台前，一切都有可能。

这种意外也许来自外部，也许来自狗狗的自由意志。

而当巧合生，两种意外碰在一起时，事情会变得……相当恐怖。

提姆·德雷克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

哥谭白天和夜晚完全是两幅模样，他以为，至少在白天，这位女士会以相对优雅平静的面目示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十几个帮派分子围着刚降落的蝙蝠翼，试图靠人数优势战胜红罗宾。

神谕：“红罗宾，通讯频道遭到重创，为此我不得不临时新建一个……”

“‘蝙蝠侠’一小时前访问了阿卡姆，紧接着里面系统全线崩坏，我正试图与他取得联系。”

红罗宾呼吸一滞，几乎本能的，计划涌上心头：“我——”

“尖叫吧小混混们！”农场主打开舱门蹿出去，挥舞那柄对于武器而言过于花哨的紫剑，赶猪入圈般抽打敌人。

“红罗宾，”明明对付这群混混轻而易举，阿瑞娅声音却突然拔高，也许农场主从未意识到自己演技有多浮夸：“他们……他们实在太强大了！我、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

几个被揍翻在地的混混呻吟着，其中一个颤巍巍伸手指控：“你……”

这个倒霉蛋立刻被农场主踢起来，被阿瑞娅风风火火撵着，一溜烟消失在了拐角。

神谕：“红罗宾？”

红罗宾：……

失策，他完全低估了农场主对体检的恐惧。就算追上去，她显然也会以其它方式跑掉。

提姆·德雷克收回钩爪，冷静按住通讯键：“没事，神谕，先确认B的位置。”

以及，红罗宾真的在考虑修门犬类行为学了。

……

阿瑞娅在仓库区教训了这个混混。

“求求你你不要再追我了！”混混瘫在地上，只剩抱着她的腿哭嚎的力气：“我只收钱办事，也没人说还要遭这种罪啊！”

农场主剑尖挑起他的下巴：“谁付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