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小看我的背包!很方便的,之前还没有自动洒水器的时候我就把洒水壶背在包里。收作物也很快,不同的种类植物几乎都能一次收好。”
“所以,你有这个能力……”杰森试图总结:“但是你把它用在了种地上?”
“对呀。”虽然不是能力,但是这么解释也行。
挺好的,人生有梦各自精彩,他才不羡慕呢。
……也许也有点儿。
可能是文学作品将田园生活描绘得太过美好,听了这个衣品很差的农场主喋喋不休后,红头罩想起自己养在阳台上的几盆花来。
等这周任务结束后再去花市逛逛吧,也许还能淘点顺眼的回来。
……
黑面具今天是无法面见了——根据掌握的情报,他在干预市长竞选失败,结果让个看起来毫无政治背景的人上台后就相当谨慎地跑去他的海外犯罪帝国呆了几个月。
不过他知道,这期间罗曼一直远程操控着他的事业。如果这任市长当真表里如一的平庸且不吃给出的任何好处,黑面具肯定会动用些特殊手段提前换届——就像对之前的一些市长一般。
此次准备去洗劫的,正是黑面具下令暗中从海外运往哥谭的一批武器。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黑面具彻底消停吗?”后座的阿瑞娅还在苦恼,殊不知这种问题前座老前辈已经思考很久了。
“很简单,”他们开出主城区,在郊区较高地势停车。这是处鱼嘴型向外凸出的地形,从杂乱无人打理的灌木中能看到底下一条进城的大路:“杀了他就行。”
“这么简单?”
男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取下他头上那个红色的桶,不过当他稍微偏头时,她能感受到对方的滚烫目光:“对,就这么简单。”
“但只要有个人在,恐怕你就永远无法达成。”
阿瑞娅还想说什么,红头罩转过头去,一头猎豹忽然绷紧身体进入狩猎状态:“嘘——”
他说:“黑面具的运输车来了。”
……
一个普通炸弹需要四个铁矿石和一块煤炭,而一个级炸弹,则需要四块黄金矿石、一个太阳精华、一个虚空精华才能合成。
所以在和红头罩打晕驾驶和雇佣兵,彻底接管这辆车后,当他拉下厚重遮布,阿瑞娅理所应当对着装载整齐的炸药流出了口水。
“收收收收,别滴到上头。”红头罩重新盖上遮布,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声音:“你觉得我会让你带走这么多炸药,然后在哥谭招摇过市?”
“我也出了力的!”面对同伴疑似反水想独吞这些东西,阿瑞娅为了自己美好的炸矿未来据理力争:“就算不能五五分,至少也四六或者三七分吧!”
想起没有炸弹配方前一个镐一个镐敲出来的矿,农场主就带上了真感情:“你不知道没有炸药下矿的日子有多难熬,再多的楼梯也没办法抚平我内心的创伤……”
“等等,”红头罩缓缓一个问号:“你打算拿这个去挖矿?”这到底是个什么农场?
“对啊,”阿瑞娅扒着遮布,对里头形制同一、品类一致的炸药望眼欲穿,看上去一格子就能装99个:“不然还能用来干什么?”
“呃……比如在某个位置的地下填满炸弹炸死市长之类的?”
“我现在兼职市长保镖,怎么可能用这个去炸他!”除了有时恶搞他,其它时候农场主非常拥护刘易斯的好不好。
“你是市长保镖?”红头罩笑了一声,因为隔着面罩笑声闷闷的,不过听起来心情的确很好:“那好,你拿走三成吧。”
“顺带一提,你的紫色裤子非常好看,很有品位。”他竖起大拇指:“和今晚韦恩举办的宴会非常相配。”
第27章哥谭◎斯坦◎
35。
农场主很高兴有人喜欢幸运紫色短裤,对紫色短裤的欣赏通常说明对方有着极其广阔的审美领域和欣赏视野。因此在红头罩夸奖她的衣着后,农场主单方面的将对方拉进了自己的朋友范围。
将运输车稳稳当当停在路边,在哥谭警局赶来收拾残局前完美撤退。阿瑞娅坐在后座试图搞懂祖祖城稍显复杂的人际关系:“你和韦恩认识?”
“你也受邀去宴会了吗?”
她听到声冷哼,如果不是距离很近,声音恐怕很快就消散风中:“在哥谭谁不知道布鲁斯·韦恩。”
懂了,这是关系没那么好的意思。
后面红头罩就不说话了,只一个劲猛猛加。这辆红色涂装的摩托迅越了前面的私家车,司机目瞪口呆注视这两人一骑绝尘而去,方才还彼此挨近的车距呼吸间就变得遥远,农场主回头一看,现他正手忙脚乱掏手机试图录像。
阿瑞娅坐直身体严肃起来,红头罩身后像长了只眼睛,没等她指出这点径直道:“没事,他的视频不到网上。”顶多小范围传播一下就会被锁定,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
但农场主显然不这么想,她关注的是其它问题:“我没戴头盔,如果他把我们拍下来举报给交通系统,可是会被处罚的!”不是所有人平时都随时把摩托头盔戴头上的好吗?
于是在颠簸中农场主也掏出手机,对着那名司机开启录像功能拍了一小段——不得不提韦恩集团手机拍照功能相当卓越,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能将对方的动作捕捉清楚。
“如果他举报我们,我也会举报他开车时玩手机。”收好手机,农场主信誓旦旦:“我已经对这里的规则了如指掌了。”不就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吗,玩家适应环境的度可是很快的。
“……”
这里除了是骑摩托必须戴头盔的新泽西州,这里更是独立自治的哥谭。在个连牌照都没挂上的法外狂徒车上担心举报问题,可能是他这几天没睡好,终于产生幻听了。
杰森·托德其实并不少言寡语,相反,他在战斗中总喜欢玩些双关或妙语连珠——只不过以前是说出来,现在则更多在心里吐槽,偶然漏出两句。
但就算是他,此刻也有了被哽住不上不下的感觉——就像你卯足劲想在网上把恋童癖骗出来揍一顿,结果在线下现对面真的是一个小男孩。那种不知该如何在对方世界观内解释,感觉说任何一句话都会破坏掉她对这个美好世界想象的感觉,成功把红头罩憋成了惜字如金的酷哥。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