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群顿时哗然。
“出千了!这小子必然耍花招了!”
“那象牙骰子如何出千?要不要剖开来验验?”
“怪了,连赢这么多局……”
恩兰本想防着江宴池赌红眼,然而十数局下来,见他手头的筹饼只增不减,也惊奇道:“你怎么做到的?”
江宴池鬓边被冷汗浸透,勉强道:“运气而已。”
他正要再拿筹饼,花念忽然按住他的手,俯身说:“休息会儿。”
江宴池扬起嘴角道:“我没事。”
花念低眼看向木盒:“差不多了,先向公子汇报吧。”
江宴池打眼一瞧,点了点头。
“哎哎,怎么走了?”
“这是怕输不起啊?”
“我看呐,是那个小娘君管得严啦!”
江宴池、花念、恩兰甫钻出人群,迎面撞上戚暮山与穆暄玑过来。
戚暮山适才没挤进去围观,但听人群呼声就知赢面很大,便问:“如何?”
江宴池道:“约莫有两千三。”
“我这里两千二不到一点,就算四千五的话,还差很多。”
“我们再来一把?”
戚暮山低吟道:“算了,可有打听到什么?”
江宴池道:“城西有家早点铺,近来常见一少年,有人觉得眼熟,颇像是织物楼的一个小裁缝。”
卓慈与萨雅勒正在潜逃,理应不会明目张胆地抛头露面,再者织物楼的小裁缝不多,戚暮山只认得那一位。
戚暮山想不通那三人会是什么关系,只当是萨雅勒良心未泯,好歹还留了个活口。
江宴池继续道:“除此之外,没有他们的下落。”
戚暮山颔首:“至少可以确定那座屋舍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了。”
穆暄玑道:“黑骑已经蹲守在附近了,现在怎么处理这些?”
他指着筹饼,戚暮山思忖片刻,说:“既然有线索了,那见不见得到沙老板都无所谓,不如去清算吧?正好还你那十两,剩下的分给宴池和花念当年赏。”
穆暄玑本不在乎那枚金叶子,但见戚暮山执意想算清,于是欣然答应下来。
“那待会就回驿馆吧,赶了一天路。”戚暮山说。
江宴池将木盒交给花念,伸了个懒腰,叹道:“是啊,这一天累啊。”
花念刚接过木盒,目光骤然一凛,噌声拔刀。
未及江宴池反应,刀刃击飞一只袭来的羽镖。
穆暄玑迅速护住戚暮山,恩兰即刻拔剑挡在两人身前。
众人循声抬头,赌坊内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