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山顿时眼睛一亮:“既然如此,能否让我亲自造访?”
侍者略显为难道:“公子,陛下有令,为了您的安危考虑,若非陛下允许,使臣不得随意离开瓦隆。”
戚暮山仍不依不饶:“哦,那瓦隆哪里有马市吗?”
侍者卷起地图,无情道:“公子若是想定做,我们可以去请织物楼的人登门,您看这样如何?”
戚暮山转圜不过,只得作罢:“算了,怪麻烦的,容我再考虑考虑。”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
侍者前脚出了门,后脚江宴池、花念、闻非三人从窗外翻了进来。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江宴池说道。
戚暮山有些同情地瞥了眼窗台上的三道鞋印,明明可以直接走正门,非要搞得像做贼一样。
“花念,外面情况如何?”
“凡是出入城门者,守卫都会挨个检查他们的户贴,可我们只有文牒,肯定不能给放行。”
花念说完,四人一时沉默,房间里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出城第一步,便是通过城门守卫的盘查。然而昭国使臣到访期间,各地城门检视,尤其是瓦隆,都相当严格,以防有人危及使臣进而影响两国外交,所以萧衡两次出使南溟,也仅限于瓦隆城内活动。
须臾,戚暮山叹了口气:“只能试试陛下可否通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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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北辰殿。
穆天权被殿内男侍领到少主寝室时,穆暄玑才刚洗漱完毕,正在更衣。
“洛林那边进展如何?”穆天权问,
男侍上前推开窗户,阳光大把大把地透进来,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不过穆天权也能理解,洛林广阔,山贼行动又难测,未避免打草惊蛇,黑骑不得不缩减调查人员。
因此他们时而白日行动、夜间休整,时而昼夜颠倒,对体力和精力都是极大的损耗。
饶是如此,但见穆暄玑摇头:“很失败,埋伏两次都被他们察觉,还不得已处理掉了几个。”
穆天权早有所料,却平静道:“既然行踪暴露,这段时间先按兵不动。”
“是。”穆暄玑别好长靴上的银链,起身走到镜前,“算算日子,也有段时间没回家了,阿妮苏有想我吗?”
穆天权不禁扬起眉毛:“自从你带她一起查过案后,她每天都盼着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