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意外,逼得我不得不加快对齐王的动作,直接安排人出来控告他。但这种手段太过粗糙。一旦用出我也到了只能进不能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地步。”
如果几人被祟物解决,让皇帝有机会冷静下来复盘整件事的脉络,很快就能顺着蛛丝马迹发现她的嫌疑,那时,她就危险了。
对付齐王从来都不难,难的是,她还要算计皇帝。
幸好她赌赢了。
苏相宜不解:“可你在昏迷中,如何应变?”
以皇女的地位和手段,如果她没有中咒昏迷,那皇城的任何异变她都将是头几号的嫌疑人;可选择了通过中咒将自己摘出去,就不怕出现变数导致计划失败?
皇女笑了笑,似乎很高兴他能问到这个问题,并且颇为自得地给出了回答:“因为我有一个足够可靠的盟友。你们也见过的。”
苏相宜想到了一个人:“驸马?”
如此一来也能说通年少有为的他,为何会放弃大好前程与皇女成亲了。
只是做驸马,当然不值,但如果是下一任君王的合伙人呢?
皇女颔首:“是的。”
他们之间说爱情,可能有吧,但决定成亲,却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改换天下。
她赈灾的路上遇到的驸马,那条路她走过无数遍,但没有用,多少的粮食都救不活那片土地。那一次,她在灾民中见到了一个同样带着悲哀神情的,帮忙布施的年轻人。
他本是去皇城赶考的举子,在见到河泛区的苦难后选择了留下来。
他问她,以他的才华,能改变这天下吗?
这位名扬南地的才子已不如刚离家时自信。
在这里他看到了许多比他更具才能,比他更能吃苦的父母官,但河泛区依旧年年泛滥。
状元隔几年就有一个,可天下依旧如此。多他一个,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听完他的心声,她给了他一个另外的选择,一个不同寻常的践行理想的道路。
而他接受了,并陪着她走到了今天。
“设计如此计划,也是情非得已。
自七年前起,河泛区的灾祸越来越频繁,以迁移名义被带走的饥民,我再没有看到过第二次。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齐王带回来的俘虏身上。
“齐王并不关心他的士兵和俘虏,但我想知道我的子民们被带去哪了。
“我答应过他们让他们不再忍饥挨饿,我受够说谎了,这次我想兑现自己的话。”
“但我不敢,也不能与父皇对峙。
“从小到大的经历,早已让我深刻领会了父皇的多疑和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