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晏景!
她何时为男人费过这么多心思?结果他油盐不进。蕴华宗给过他什么?让他这么死心塌地想留在这里?
地仙翁小老头们绕着她劝说:“摇光主,不行我们就回去吧。要再拖,璇玑主就要发现您偷偷跑出来的事了。”
秦丝娆可不乐意听这话,把匕首一拍,一跺脚,一扭身:“我答应带你们来,是想着让你们给我出主意,不是让你们劝我回去的!”
“强扭的瓜不甜啊。”
“不扭?不扭这个瓜就要变成死瓜、烂瓜了!”
就在几天前,她算到晏景有个死劫将近,必须得“贵人”相助,才可逢凶化吉。秦丝娆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这个贵人。
能帮晏景离开险境的只有她,她必须来!
但她来了之后才发现。比帮晏景更难的,是让这块又臭又硬的顽石接受她的帮助。秦丝娆余怒难消,越想越气,又转身拿起匕首开戳——
臭晏景!
破晏景!
死晏景!
秦丝娆的到来,可让蕴华宗热闹了好一阵。弟子寝舍自然是回不得了,晏景堂而皇之地把奚启的书房当做了藏身地。这里只有奚启的下属会来,他不认为奚启是管不住下属嘴的人。
只是他的副堂主每次来汇报工作都要抽一下眉毛,晏景已经放弃挽救自己在这个小姑娘心里的形象了。
一大早,奚启在处理公事,他则窝在椅子里,手边放着一堆宗门委托。
起初他想找个由头躲出去,但细思又觉得这件事背后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是留在蕴华宗更有收获。于是便把委托书往旁边一扔,翘着腿剥起松子。
他一个,笙笙一个,笙笙一个,他一个……一人一狐吃得不亦乐乎,全然不在乎某个孤零零处理公务的书房主人。
奚启放下了笔,抬起头与晏景说话:“您打算一直藏在这里?”
“准备赶我走了?”
“我是想问,需要在这里给您安置一张软榻吗?”
晏景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的殷勤惯坏了:“暂时不用。”
奚启将批示完文书合上,收拾了书案,走到对面坐下:“以前竟不知您怕女人。”
晏景嘴硬:“谁说我怕她了?我是让着她。”
奚启抱起笙笙,将还没吃完的松子从它嘴里抠了走。小云狐不满地发出嘤嘤声,撒娇想要回来。晏景则趁机挑拨父女关系:“他好小气是不是?要不要跟着我啊?”
奚启摁住一哄就想叛变的小云狐,将其抓回怀里,顺起毛:“笙笙境界不高,体质差,吃多了会拉肚子。”
对人没多上心,对狐狸倒细得很。
“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的笙笙。”